本性难移,小龙女要想离开,除非是李莫愁自己心甘情愿的放手,或者是死心了,不爱了,没有第三种可能。这不,距离小龙女离开才不过七八天的时间,暗卫搜集的情报已经在李莫愁的桌案上一尺有余了,可想而知,即使李莫愁在修养之中心心念念也是无法放下小龙女一时一刻的。
“师傅,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在这里了。”
“包括为师昏迷的那些日子的情况这里也有吗?”李莫愁有些随意的翻着桌上的纸张,平静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才可在想着什么。
洪凌波有些拿不准自己的师傅是怎么想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好了,你先出去吧!记得把薛神医找来,哦,还有让兰剑也过来吧!”
“师傅,看现在的时辰兰剑姑姑应该还在帮您煎药……”洪凌波说道此处就看到自己的师傅李莫愁脸上有些不悦,猛地一惊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在李莫愁注视的目光下,退了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兰剑推门走了进来。随意的找了个座椅,兰剑带着淡淡的微笑坐了下来,说道:“怎么今天想起来见我了?你清醒了这么些时候,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见我啊!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呢!”说道此处兰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兰,你能不这么说话吗?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李莫愁貌似无奈的说道。
“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是真的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五年以前我就不会傻乎乎的点醒你,让你去和你那个什么师妹在一起,就应该牢牢地把你攥的紧紧地,我还就不信了,那时你能跑得了?”兰剑越说越激动,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在李莫愁的书桌上啪的一声重重的落了下来。
“……”李莫愁看着这样激动地兰剑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是被突然发飙的兰剑给震慑住了。
兰剑这样子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整整的说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期间李莫愁就那么看着,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直到兰剑端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水房间里才安静了片刻。
“兰,你好久没有这般激动了!”李莫愁显然早已经缓了过来,此时已经很是淡定的看着兰剑说道。
“是啊!很久没有这样了,上一次是一年多以前,你失魂落魄的回来的时候,上上一次却是五年以前……”
“兰,对不起!”李莫愁难得有些歉疚的说道。
“这还是我认识的李莫愁吗?再说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那个时候那么决绝的告诉我,‘我不爱你,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觉得那时候的你更有魅力,即使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心痛的快死掉了,但是比起现在你这个有些不死不活的死样子,我还是更喜欢原来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李莫愁。”兰剑斜着眼看了李莫愁一眼冷冷的说道。
“你想我怎么样!”李莫愁像是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一般,有卷缩在椅子之中,有些丧气的问道。
“要么你就打起精神看看怎么能够挽回,要么你就索性死了那份心思,跟我在一起,等到完成老宫主的愿望,我们一起回天山再也不出来了,你那个师妹就交给你的徒子徒孙和那个什么杨过照顾好了。想来应该也会照顾的很不错。”兰剑淡淡的说道,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别的什么东西,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兰剑,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不会放弃了龙儿的,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说到此处是人都可以看到李莫愁眼中的决绝,“若是…若是龙儿真的还是和那个所谓的杨过在一起了,”此时李莫愁眼中闪现一股浓烈的杀机,就连坐在一丈外的兰剑也清楚的感觉到了李莫愁身上浓重的杀气。
“既然如此你这些日子做这些小女儿的颓废样子做给谁看啊!”兰剑仍旧于语气不善但是明显不刚才要好了很多。
“好了,兰我们五年都没有这样坐下来说话了,你就不能对我在温柔些吗?就像你对其他人那样吗?”
“你希望我想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你!”兰剑的声音瞬间有些上扬。
“……”
李莫愁没有再说话,兰剑也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一时间有些颓然的说道:“既然你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就离开了,我也想去江湖上看看。”说着兰剑就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门边,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兰剑听到李莫愁在那里喃喃的说道:“你要的我给不了,若是你能幸福,就是当做一般人有怎样,尽管我舍不得,那是那有怎样,这样对你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听到这话,兰剑嫣然一下,很是有些风情万种,但是又无处不透着心酸:“不管怎样,我终究是特别的,就是你师妹怕是也没有这样吧!”话音刚落,几声有些失态的笑声,下兰剑的身影消失在了李莫愁的眼前……
“兰剑,若是这样你能够好受些,我就让你那样认为又何妨!终究是我负了你!”李莫愁想到此处,站起身来,推开了窗子,眼神犀利的看着窗外的一切。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龙儿,莫要让我将你毁灭,就像以前我对待陆展元,到时候,怕是这世上既没有你,也没有我了……”
一风吹过,将李莫愁的双眼瞬间掩藏在了青丝下的阴影之中,桌上的那些关于小龙女的消息的纸张被吹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