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几个男人面前显得尤其娇小,“毙吧,我就站在这里,你今天要是不毙了我,你就别说你是个人。”
“你——”
那人直接将枪举起来。
“别轻举妄动,”墨渊抬手止住他的动作,他上前两步,视线扫过夜晚歌脖颈上的吻痕,眼神更加深邃,“你既然跟少主都是夫妻了,而且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夜晚歌闻言眼底一刺,她别开脸,墨渊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我在问你话!”
“放手!”夜晚歌甩开他的手,她抬头同他对视,“你这话问的真是好笑,那我问你,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少主的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你还这样对我,又是为什么?”
墨渊一怔,没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你……”
夜晚歌并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墨渊沉着脸,他退后两步,知道说不过她,吩咐道,“既然是你导致少主耽误治疗,生命垂危,来人,把她抓起来!”
“是,老大!”
几个手下上前按住夜晚歌的双肩,在她膝盖上用力一踢,“跪下!”
夜晚歌被迫跪在地上,她并未低头,视线一直盯着墨渊看。
墨渊被她看的浑身发麻,他转身朝外面走,“带走。”
几个手下将夜晚歌拉起来,推着她的肩让她朝外面走。
夜晚歌也知道反抗没用,这几个人都是血玫瑰里的高手,何况她现在还怀有身孕。
她被推上大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
墨渊跟着准备上车。
夏紫茵见状冲上前,她看了眼车内,将墨渊拉到边上,“你不能杀她。”
墨渊挑下眉,他看眼夏紫茵,“为什么?少主因为她现在还生死一线!”
“你也知道少主还在生死一线。”夏紫茵到底还是为银炫冽着想的,“要是少主醒了,知道她被你杀了,我敢保证,你绝对活不下去,少主拼了一切都会杀了你。”
墨渊闻言冷笑一声,“我知道她对少主的意义,不用你提醒。”
夏紫茵听不懂他的话,“你什么意思?”
“我没打算杀了她,只是她伤了少主,按照血玫瑰的规矩,必须治罪,我只是抓她回去接受惩罚。”墨渊转身便要上车,突然回头看眼夏紫茵,“你走不走?”
夏紫茵别开视线,“你走吧,我还得去医院看少主。”
墨渊抬起头,“你喜欢少主?”
夏紫茵皱起眉头,却并未回答。
墨渊也不多问,夏紫茵却再度开口,“你要带她去血玫瑰?”
“她伤了少主,组织自然不会放过她,”墨渊眼眸深沉,“当然是去血玫瑰总部关着。”
*
夜晚歌被两个手下押下车。
她脚步踉跄了下,抬起头来。
果然是到了血玫瑰总部。
四周的环境都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
墨渊走在前面,这周围的高墙上洒满了毒粉,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他拿出个小瓶子,朝夜晚歌身上洒了下,这才转过身,“带进去。”
夜晚歌本来觉得晕眩,这会儿却陡然清醒过来,她盯着墨渊手上的小瓶子,这是……
“别乱看!”两个手下用力的踢了脚夜晚歌,她只得被迫低下头。
一路被押到侧楼。
墨渊带着她顺着深黑色的楼梯上了楼,夜晚歌抬起头,就看到一面巨大的玻璃窗。
整个圆形房间都是用玻璃围起来的,靠近后面的部分是纯白色的,墨渊走过去打开门,将夜晚歌推进去。
她踉跄了下,整个人摔进去,却并未觉得疼,连地板都是柔软的羽绒。
墨渊在她身前站定,“这里是实验人专用的隔菌防弹玻璃房,玻璃全是子弹都打不穿的,更别提用砸的,反正除非有钥匙,不然没人能进的来。你好好待在这里反省,要是少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整个血玫瑰都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夜晚歌抬起头冷笑,“我倒想知道,你们怎么不放过我。”
墨渊目光犀利:“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夜晚歌皱起眉头,知道挣扎也没用,她什么也没再说,起身走到边上,擦着玻璃窗坐下去。
墨渊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锁上门后,他直接走到自动焚烧桶边,将钥匙扔了进去。
两个手下张大嘴,“老大,这……”
“这房间就两把钥匙,一把在我身上,一把在少主那里。”墨渊转头看向玻璃房内,“少主要是不醒,她就得一辈子待在里面,除非血玫瑰整个被人掀起来,还得炸开才行。像她那样漂亮的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两个手下谁也没再开口,跟着墨渊下了楼。
一整个下午都没人再上来,这里似乎并没人看守,因为关进玻璃房的人不可能逃得出去,所以也不需要安排人看守。
夜晚歌一直被关在里面,每餐饭都会从一个特殊的小口子送进来,看起来像是边上的自动加热区。
她只是瞥一眼,并未吃一口。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夜晚歌饿得头脑发昏,坐的双腿都发麻,她伸手扶住玻璃窗,站起了身。
她走到餐盘边,扫了眼后勾起嘴角,果然,是自动加热的饭菜,定时从那个小口子被传进来,应该也是全自动的。
夜晚歌将餐盘拿起来,抬手朝那小口子处敲打,可怎么也敲不开。
她收回手,端起碗随便吃了几口,明明清淡的饭菜她却觉得十分油腻,看着都恶心。
夜晚歌放下碗,肚子里空荡荡的难受,她伸手捂住胃,只觉得一阵干呕。
蓦地,玻璃房外传来脚步声。
夜晚歌侧过头,就见夏紫茵从楼梯口上来。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手下,夏紫茵侧过头吩咐了两句,那两人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夏紫茵抬腿走上来,在玻璃房外站定。
夜晚歌直起身体,同她对视。
夏紫茵身上还是之前那套衣服,上面点点血渍,应该是还未来得及换掉,她抬起头,脸上明显带着愤怒的神色。
夜晚歌别开视线,走回方才起身的那个位置,准备坐下去。
夏紫茵眼神一刺,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这还是从银炫冽的房里取出来的。
她将玻璃房的门打开。
夜晚歌听到动静后抬起头,见门开了,便起身走过去,夏紫茵抬手拦住她的路,“你想去哪里?”
“你不是来放我出去吗?”夜晚歌面容冷静,她站着没动,“如果不是你就直说,走来走去我嫌累。”
“你嫌累?”夏紫茵挡在房门口,闻言笑出声来,“你居然嫌累?夜晚歌,你到现在还能如此镇定!”
“被关了这么久当然淡定,要不然我早就疯了。”
夜晚歌维持镇定,不想将情绪表露出来,她抬首,“夏紫茵,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如果不放我走,我就回去坐着。”
“放你走?你觉得你出了这里还能活下去?”
夏紫茵盯着她淡然的脸,一股子气直冲上来,她咬紧牙关,突然开口,“你非要这么淡定是吗?好,那我就告诉你,少主死了!”
轰——
一道惊雷炸过头顶,夜晚歌猝然瞪大双眼。
浑身像是陷入冰窖之中,所有血色褪的干干净净,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她张张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心就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夜晚歌想说自己不会觉得痛,更加不可能会流血。
可分明就是泣血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