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苟小小微微张开双眼,仿佛乾坤扭转,眼前发黑,眼睛无论看什么都难以聚焦。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跟麻袋一样被一个浑身散发着汗臭味的大汉扛在肩上。
原来自己在梦里的闻到的恶臭,就是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什么情况?
她不应该在学校里么,怎么被人扛出来了?
我去,真是受不了!
跟这人的体味比起来,他们教官的脚臭都是香的!
苟小小很快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她看到了一条又粗又长的东西垂在自己的脑袋下晃荡,那……无疑是她自己的辫子!
辫子!?她哪来这么粗这么长的辫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教官的恶趣味游戏么?
居然连假发都给她戴上了。
哎哟我去,这假发到底是有多重,扯得她头皮疼。话说这假发的质量也忒好了吧,她这么被人扛着,都快成倒栽葱了,这假发也不从她脑袋上掉下来。
头皮疼……苟小小感觉自己的脖子尤其疼,身体被掏空一样,胳膊腿儿软绵绵的,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一片叶子狠狠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强烈的疼痛仿佛触碰了她大脑里的某个开关,打开了一道记忆之门,一段段不熟悉的记忆涌了出来……
她是苟小小,在苟家村和娘相依为命。数月前,她娘去世,临终前叫她到云析市投靠她那她从记事儿起就没见过几面的爹。她料理了娘的后事,简单收拾了行囊,就从苟家村出来,一路奔波到了云析市。
她爹早年参军,似乎是在云析市的某个部队里当兵,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不过好在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成功找到了她爹苟爱民。
苟爱民带着她买了几身新衣裳,三言两语几句好话就要把她打发回苟家村,还送她坐上了一辆驴车,说驴车上的那两个男人是他专门安排送她回苟家村的护送人员。
一路上,苟小小的心一直怵着。
她心里不安的预感果然应验——
驴车驶了很远,到了郊外,赶车的那人将车停在没人的地方,和她同乘一辆驴车的另一个人扑上来掐着她的脖子,接着她就晕死了过去……
不用想,苟小小也知道后面的情节,大概就是行凶的这两人要将她抛尸野外,于是就把她扛到苞谷地里面来了。
结合前后发生的情节、对话——
这两人明显就是苟爱民买通的杀手。
苟小小现在倒是不好奇苟爱民为什么要对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如此毒手,就眼下的线索告诉她,她可能遭遇了两种情况——
第一种,她晕倒后,教官通过某种科技手段,给她植入了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她需要通过记忆完成某项任务,比如拯救世界什么的。这就厉害了,瞬间产生一种美国科幻大片的既视感有木有!
第二种,也是苟小小最不想承认的一种——
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