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他说道。
“呃,说什么?”
陈子龙愕然道。
“他没受过伤!”
吴伟业说道。
“此事的确令人惊讶,据说当日凌迟鳌拜之时,城上数十尊大炮攒射间他都从容行刑,数百枚炮弹打得他周围遍地弹坑,而他和脚下马车却毫发无损。”
陈子龙说道。
“这的确匪夷所思,不,这是气运加身啊!”
吴伟业狞笑着说道。
然后前方杨庆突然转头,向着他露出一副灿烂笑容,吴伟业立刻没来由得一哆嗦,不过看了看两人之间距离,又迅速恢复了诗人的从容,很显然就两人目前的距离,杨庆是不可能听到他说什么的……
呃,他错了。
他不知道那家伙有一双堪比狗的耳朵。
“这家伙一向无耻吗?”
按摩完的杨庆扶着马车低头对圆圆说道。
“梅村先生?人家可是江左诗坛魁首!”
圆圆说道。
“我说他人品,他会写诗就不无耻了吗?李绅还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结果还不是一样一顿饭吃几百个鸡舌头,宋之问诗写得好,还不一样跑去往武则天怀里钻,虽然人家看不上他,难道吴伟业会写诗就一定是君子了?会写诗很了不起吗?难道我就不会吗?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妖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
杨庆说道。
他还没说完,圆圆的小手就恶狠狠地掐在了他胳膊上。
“梅村先生有何劣行?”
颇有些惊喜的坤兴公主柔声说道。
很显然杨庆居然会写诗,这还是很让她开心的,当然,她并不知道这四句诗原本也是梅村先生写的。
“没什么,他正在编故事,说我有气运加身,所以才在战场上打败建奴救出陛下的。”
杨庆很是淡然地说道。
“他,他想陷害你!”
坤兴公主俏脸一寒怒道。
虽然她单纯,但对于这些皇家最忌讳的东西还是很清楚,历来离间一对君臣最有效的也是最恶毒的手段就是这个,说杨庆气运加身,那这就是以后要夺天下呀!无论崇祯多么信任他只要这类谣言多了,总会在心里生出一根刺的,然后无论杨庆做什么崇祯都会往这方面联想,最终就会真得相信如此,哪怕崇祯真得相信杨庆对自己是忠心的,但也不敢保杨庆会对自己的继承人忠心。
而且杨庆身上的确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
山海关前几十门大炮狂轰都毫发无损的一幕,可是双方十几万人都看到的。
更别说他受伤很快愈合了。
这一点就连崇祯也知道,毕竟杨庆也不是一回在他面前受伤了。
“我会告诉父皇!”
坤兴公主毫不犹豫地说道。
“清者自清!”
杨庆不置可否地说道。
他是不准备让这个吴大诗人活着回到南京了,不过怎么弄死得看机会,反正前面路还长着呢,从济宁到南京还有一千多里水路呢,哪天找个机会让他掉运河里淹死就行,这种小事完全不值一提。但他和江南士绅间的战争,明显也已经拉开了序幕,接下来这样的谣言抹黑肯定会不断,这些人在没有别的手段对付他的情况下,暂时也只能玩这个了。
毕竟这个是他们拿手的。
先在民间制造舆论把山海关之战罪魁祸首的帽子扣他头上,让他在江南的名声臭起来,防止他在江南获得支持者,然后再散播他的气运加身,离间他和崇祯之间的关系,哪天找个时机诬陷他造反,或者诬陷他别的,挑动起崇祯的怒火他也就可以上刑场了。
这都是套路。
然而这种套路可套不住他。
“跟一个媒体轰炸与洗nao时代来的人,玩这种初级的小把戏,这可真有点不够看的啊!”
杨庆感慨道。
“你会唱曲吧?”
他突然间一脸诡异地问圆圆。
圆圆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那你会填词吗?”
杨庆说道。
“圆圆姐诗词歌赋无不精通。”
坤兴公主说道。
“那你会写那种牡丹亭一样很长的昆曲大戏吗?”
杨庆问道。
“那可是很费工夫!”
圆圆说道。
“没问题,你有的是工夫,而且不只是你一个人,会填词的穷书生在南京应该很好找,你只是当个总编负责把关及排演而已。我这里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少女被乡绅恶霸逼得家破人亡,不得不隐藏山林当野人连头发都白了,然后被正义的锦衣卫救出并伸冤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
杨庆顿了一下。
“故事的名字叫白毛女。”
他带着xie恶的笑容紧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