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这厢有礼了。”
王默朝两僧抱了抱拳,显得特别有礼貌。
两僧见他样子虽然粗豪,但颇为知礼,立刻合十为礼,齐声叫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
王默说道:“刚才听两位大师提到一位妙崧大师,敢问这位妙崧大师可是雷峰寺的主持?”
一僧点头说道:“正是。施主莫非认识妙崧主持?”
王默笑道:“在下几年前有幸见过妙崧主持一面,知道他是一位当世不可多得的高僧。不知他老人家近年身体可好?”
闻言,两僧都是叹了一声,神色略显黯然。
王默看出蹊跷,但故意装作颇为惊讶的样子,问道:“怎么?妙崧主持出事了吗?”
另一僧叹道:“施主,你有所不知,妙崧主持与人比武,受了重伤……”
“啊。”王默发出一声夸张大叫,高声说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妙崧主持无礼。我倒要会会此人。”
两僧听了,面色不由一变。
先前那个僧人说道:“施主切莫大声说话,以免把那个巨汉引来。”
“巨汉?什么巨汉?”
“打伤妙崧主持的那个人身边有位巨汉,长得就跟铁塔似的,我净慈寺的那口数万斤重的大钟,在他手中就跟万物一样,要是他让听到施主言语冒犯了他的主人,他大怒起来,谁也挡不住他的拳头。”
“哼!这个巨汉就在慈净寺么?”
“是的。”
“那他的主人呢?”
“也在净慈寺。”
“那么,妙崧主持呢?”
“雷峰寺。”
王默想了想,问道:“打伤妙崧主持的那个人与妙崧主持有仇?”
“这倒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与妙崧主持过不去?”
“这个……”
“在下懂了,大师不必说出来。”王默话锋一转,问道,“刚才听两位大师说,妙崧主持好像请来了什么帮手,不知都有哪些帮手?”
“妙崧主持原本只请来了一位帮手,但那位帮手交游甚广,不止来了他一人,还有他的三位朋友,其中一个还是……是什么穷家帮的帮主。”
“穷家帮的帮主?那不就是林清浅么?”王默心中暗想,口中却是说道,“穷家帮啊,在下听说过,那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江湖大帮,高手如云,乃正道大势。”
“是吗?”
“看来两位大师并不清楚穷家帮的底细啊。”王默一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样子,话锋又是一转,陡然问,“两位大师这是要往哪里去?”
“小僧二人奉寺内长老之命,前去帮一件事。”
“那在下就不打扰两位大师了,请。”
两僧听他说话满口江湖味道,只得跟他了说声“请”,转身而去。
王默眼见两人走远,这才朝夕照山走去。
很快,他到了夕照山下,心中明明很担心妙崧主持的伤势,却没有立刻赶去雷峰寺,而是假装上山逛了一圈雷峰塔,下得山来,朝位于雷峰寺西北,距离西湖不到二十丈远的雷峰寺走了过去。
眼看就要来到雷峰寺前,忽见一人从寺内走了出来,赫然就是林清浅。
两人四目一对,林清浅的神色微微呆了一下,像是认得他,但又因为他的样子太过陌生,显得十分诧异。
王默没有表明身份,而是粗声粗气问道:“这位小哥,你是雷峰寺的人吗?”
小哥?
林清浅差点笑出声来。
他年纪是不大,但他的身份可是穷家帮帮主,就算是武林中的一派宗主见了他,也不敢叫他“小哥”。
这位老兄是什么人?
居然一开口就叫他小哥,真以为他是个普通人?
“我姓林……”
“姓林?”王默佯装一愣,接着便面露吃惊之色,“林兄莫非就是穷家帮的林帮主?”
林清浅微微一怔:“你知道林某是什么人?”
王默解释道:“在下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两位净慈寺的大师,听他们说起妙崧主持的事,所以……”
“你是妙崧主持的朋友?”林清浅问道。
“不是,但在下十分敬佩妙崧主持。”王默说道。
林清浅听他不是妙崧主持的朋友,不由暗想:“难怪呢,你修为不高,真要是妙崧主持的朋友,那才叫奇怪呢。”
这倒不是他看不起王默,而是据他所知,妙崧主持根本没几个朋友,他的三叔祖林隐真能成为妙崧主持的朋友,除了修为够高,与妙崧主持谈得来之外,还因为是妙崧主持的邻居。
而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江湖大汉,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是妙崧主持的同道中人。
如果这样的人也能是妙崧主持的朋友,那妙崧主持的朋友没有一万,少说也得有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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