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拿了筷子,想说什么,但见梅大友一副乐滋滋的样子,心想我要是说些担心的话,岂不是大煞风景?反正这灌蛇羹已经偷来了,与其担三怕四,倒不如先吃了再说。
于是,他就与梅大友开吃起来。
不多一会,两人将一大罐蛇羹吃完,连汤都喝得一点不剩,这才意犹未尽扔掉筷子。
这个时候,王默才看了一眼没梅大友,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神色古怪。
“梅兄,怎么了?”
“你不怕?”
“怕什么?”
“我们吃了蛇婆的蛇羹,她肯定会暴跳如雷,万一她找到这儿来,你我都要受罪。”
王默故作镇定,笑道:“不就是蛇羹吗?我们给钱还不行?如果她嫌少,我们多加几倍。”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梅大友像是才意识到什么,神色显得略微凝重,“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蛇婆用来养生的蛇羹,半年才会有一次,除了最好的蛇肉之外,还有许多名贵药草,益气养颜,堪称大补……”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走了婆婆的蛇羹!”
王默待要站起,然而梅大友却摇头示意他不用惊慌。
只见一道人影如飞而至,站在丈外,满脸怒色,乃是个花衣少年。
“咦,这不是葛伟吗?”梅大友笑道,“你不在蛇婆身边侍候,跑这里来干什么?”
葛伟是蛇婆的仆人,十一二岁时就被蛇婆带到了蛇岛上,武功颇高,修为乃“通明”初段。
“梅大友。”葛伟怒气冲冲说道,“是不是你把蛇羹偷来的?”
“是我,怎么了?”
“你好大……”
“我胆子原本就大,既然敢偷,就不会怕。回去告诉蛇婆,就说我改天会送一份大礼给她,不要为了蛇羹气坏身子。”
葛伟气极,一个探步上去,伸手抓向梅大友。
晃眼间,梅大友站了起来,随手一抓一扔。
只听呼的一声,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竟是将葛伟丢了出去,远远落在数丈外。
王默见他出手随意,倒有点浑然天成的意思,不觉有点吃惊:“此人武功之高,当已超段。”
葛伟安然落地后,神色不由一愣。
他本以为梅大友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就可以对付自己,然而梅大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似已和蛇婆差不多,如果再上去找梅大友的麻烦,恐怕就不只是被扔出那么简单了。
他强忍怒火,喝道:“梅大友,你不要仗势欺人,我是打不过你,但婆婆会收拾你!”
“嘘。”梅大友伸手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说道,“你守护蛇羹不利,真要让蛇婆知道你丢了蛇羹,还不得揍你一顿?你这么大声,是想把蛇婆引来不成?”
葛伟想到蛇婆脾气,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是啊,要是让蛇婆知道蛇羹没了,肯定会迁怒于他,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有一法,可以让你免受处罚。”梅大友笑道。
“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葛伟也只好寻求梅大友意见。
“你让我把你打昏,一旦蛇婆久等不见,自然会找到这里来,到时候蛇婆只会把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自然不会怪你。”梅大友说道。
听了这个办法,葛伟尚未有所表示,王默就变了面色。
“梅兄,你这么做不就是引火上身吗?”王默道。
“我们吃了蛇羹就已经是引火上身。”梅大友笑道。
王默想了想,没再多说。
吃蛇羹他也有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万一蛇婆真的来了,他也要承担点责任。
当然,这个点子是梅大友想出来的,以梅大友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件事的后果。
既然梅大友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反正真要打起来,梅大友乃“罪魁祸首”,蛇婆先找的人也不可能是他,而是梅大友。
换言之,凡事有梅大友顶着,他只管看着就是了。
不久,葛伟同意了梅大友的办法,说是愿意被梅大友打昏。
而等梅大友将葛伟打昏之后,王默就问梅大友可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梅大友告诉他,不需要帮忙,等着蛇婆来了就成。
王默见他信心十足,就没再问。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夜色越来越深,已是三更天。
此时,养足了精神的王默微微睁眼,想看看梅大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他一望之下,却见梅大友居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没错,梅大友是睡着了,除了还在呼吸之外,浑身上下纹丝不动,跟干尸没什么分别。
“这位梅兄居然还有心情睡大觉,万一蛇婆突然来了,岂不是很糟糕?”王默心里想着,见梅大友睡得就跟死猪一样,只得凝神静听四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五十丈以内,休想逃过他的耳目。
大约过了一顿饭时间,王默隐隐约约听到了窸窸窣窣声,分明就是蛇在地上迅速爬动的响声。
“蛇婆来了!”
王默心头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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