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直都在陪着自己,看完了他的一生,只是气他又娶了别人,才故意装成这样的?
很快,弘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瑶瑶从不善妒,甚至为了让他能绵延子嗣,还曾不止一次的劝他广纳贤妃。
且,她看他眼神里的陌生和恐惧,是那么的真实,根本不是装的。
弘旦微微蹙眉。
本来听到她这般打探他的私生活,尤其是问到他是否和其他女人有染,他是窃喜的,可听暗卫的意思……她分明是闲的没事儿干了,觉得有趣才问这么多的。
跟他皇额娘一个样儿。
弘旦的脸瞬间不高兴了。
又赶上富察傅恒突然上折子报告喜讯:福晋生了一子,取名为福安康。
弘旦瞧着奏折上“福安康”这三个字,骤然觉得有些刺眼。
在命李玉备东西赏赐后,提笔回复道:
改为“福尔康”吧。
富察傅恒接到赏赐,高兴不已,他头回当父亲,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只是看到奏折上在祝福的圣语之后,突然来了句“改为福尔康吧”,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尔康”也不错。
富察傅恒继续沉浸在初升人父的喜悦中。
……
入夜,长春宫中,魏静瑶洗漱过后便躺床上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她半夜醒过来,身边竟有人,还很是霸道的长手长脚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啊!”
帘帐缥缈,泠泠月色照在他的脸上,虽然他甚是英俊,但也够吓人的了!
魏静瑶一声尖叫,弘旦从梦中被震醒。
几十年来,他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只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便比宫人们精心调制的安神香要好上万倍。
女人的尖叫声,让他瞬间转醒,似乎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她一连失去几个孩子的时候,彻夜难眠,每每也总是这般惊醒。
他动作比反应更快的已经伸手去抱着她轻哄了:“瑶瑶,你不要怕,朕就在你身边,孩子总会再有的……”
魏静瑶脑子要炸。
心中万马奔腾。
还生孩子!?历史写得果然没错,乾隆帝生性风流,就连半梦半醒间说梦话都是如此!
碍于这是封建社会,帝王都是草菅人命的独裁者,魏静瑶忍住直接怼他的冲动,握拳忍了忍,道:“皇上,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您怎么在这儿?”
“乖~”他安抚着她,用巧劲儿强势又温柔的将她拉下来,继续搂在怀中,仿佛她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温声温语,却理直气壮,还带着些无可奈何:“朕不在这儿又在哪儿呢?”
“乾清宫啊!”
历史上,雍正帝在养心殿睡,乾隆帝不就在乾清宫睡吗?
弘旦感谢他重生后就怼天怼地怼死他的小妻子没说出让他去其他嫔妃那儿睡觉的话。
可面对这样比起之前更加固执、油盐不进的小妻子,他只能脸皮厚点儿了。
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磁性的嗓音中尽是深情的蛊惑:“你都已经在这儿了,又让朕去哪儿睡呢?”
魏静瑶久久无语。
深觉乾隆帝花心的资本可能不仅仅是他有钱有权还有颜,最重要的是他很会撩。
情话说得信口拈来,根本不用打草稿。
“我不认识你。”
魏静瑶无奈之下,只得直白的很他谈。
“你只是失忆了而已……”他摸着她的面颊,动作依然是那么的温柔缱绻,认知却十分固执。
魏静瑶叹气,深知自己如果跟他彻底坦白了,估计会被当成怪物镇压下去,可就算是不坦白,就他之前看到的那些,还有宫内人都觉得她举止异常的眼神……她已然是他们眼中的怪物了。
魏静瑶纠结着,想了想,还是等到她去奉先殿一探究竟后再说吧。
于是,她无奈的敷衍道:“嗯,我失忆了,那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你不是我的丈夫,你这样会让我有背l德的负罪感。”
听到她说“背l德”和“负罪”,弘旦温柔的面容骤然冷了三分。
连带着声音都带着股寒气:“你这是在为你的那些老公们守节吗?”
魏静瑶明明呆在被子里,又被他紧紧的抱着,却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寒,清澈的眼眸盯着他英俊的脸,小声道:“不,不是……”
弘旦骤然俯身压在她身上,手臂撑在她身旁两侧,紧紧的禁锢着她,嗓音黯哑道:“瑶瑶,朕已经禁欲很久了……”
他的这句话明明情意动人,却透着丝丝的森冷鬼魅的寒气,她觉得他这句话更像是在说“我已经饿了很久了……”
魏静瑶顿时有些害怕。
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帝王威压的恐怖。
史书上所写的关于他的那些杀伐果决在脑中飞速旋转。
弘旦看着她眼中更深的惧意,严厉的神情倏然松动了些。
他不希望她怕他,他希望她还如从前那般,哪怕不记得他了,至少也是温柔相对的……
唉,罢了。
慢慢调l教吧,如从前那般。
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额头,深情眷恋,带着些刻骨的幽深:“瑶瑶,不要再提那些人,挑战朕的底线,嗯?”
“不然,朕也不知道朕会做些什么……”
魏静瑶安静又警惕的看着他,乖乖的点头:“嗯。”
妈妈咪呀,果然伴君如伴虎。
看来她以后说话得小心再小心。
弘旦低头,攫取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缠绵深情,“乖,朕会好好保护你的……”
魏静瑶:“……”
就是你在身边才恐怖啊啊啊啊……
……
一连七天,皇上都夜宿在长春宫中,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牵扯不清,宫中嫔妃具都焦躁不已。
若说以前,大家都毫无雨露,因是皇上自己的问题,她们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可如今铁树开花了,却只宠幸那么一个女人,还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花!
这些高官大将们的女儿不乐意了,具都跑到皇后娘娘那儿去诉苦。
“娘娘,这宫里您才是皇后啊,怎么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鸠占鹊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