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田新苗开始进流食,输的液体也基本上减半了。
期间除了吴氏、阮永胜和文睿,其他人都陆陆续续来看过田新苗了。
红湾村的田新壮,田新苗怕自己的父母担心,并未让阮昊成告诉他们。
星期六早上,才知道确切消息的吴氏和阮永胜和文睿三人由陈志赟陪同来了医院。
一看到田新苗,文睿便哭了起来。
虽然上周爸爸告诉他,妈妈只是有事耽搁了,可是从爸爸出门就再也没回来,他便知道妈妈定是出了事。
可他也不敢追问,因为他怕爷爷奶奶担心。
吴氏握着田新苗的手,也抹着眼泪,在她的心目中,田新苗现在都比自己的儿子姑娘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阮永胜轻声呢喃着,眼中也是酸涩难当。
这个完全将他们当成亲生父母般的儿媳妇,命咋就这么苦呢!
看着儿子,田新苗也泪流满面。
她差点就丢下儿子去了。
她真是糊涂,无论再怎么胡思乱想,她在明明感觉天气不好的时候,不该急吼吼地开车赶路。
即使傻小子和邹恒远一样,她也还有儿子对不对?
比上前世里只剩下孤孤单单一个人的自己,她还有儿子,还有哥哥姐姐,还有父母,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孤单的对不对?
她的手揽着儿子的小身板,替他擦着眼泪。
“不哭,妈妈没事,很快就能好起来。”
“嗯,我不哭,我要快点长大,这样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文睿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哽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鼻音。
听到文睿的话,阮昊成的眼泪便滑落了下来。
连儿子都知道自己的媳妇辛苦,而自己呢?
他除了现在每个月的那五六百块钱的工资之外,他给家里、给媳妇、给儿子做过什么?
这几天,他的脑海里满是将媳妇娶进门到现在,媳妇辛辛苦苦的点点滴滴。
一点点回忆过去,他心中的懊悔便随着一点点越聚越多,而他心中的那个决定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文睿走时依依不舍。
吴氏要留下来照顾田新苗,被田新苗以阮永胜照顾不了文睿给哄了回去。
阮昊成将雷达资料整理、专利申请这一块完全交给了陈志赟和王浩男,而他请了长假,陪在了医院里。
元月十号,腹部、脑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腿部的伤也恢复到一定程度的的田新苗终于出了院。
回到库尔村的家里,田新苗便开始闲不住了。
叫来林世刚和阮昊萍,给他们交代开始注册库塔红酒厂、并大量酿造红酒的事。
而且还请来库卡村的村长刘义强,与他商议开始创办饲料加工厂的事。
在这之后,阮昊成似乎也忙了起来。
白天田新苗已经自己能拄着拐在家里锻炼了,可是总有那么一两天是吴氏陪着她锻炼的,而阮昊成好像有事出去了。
田新苗本以为他可能是忙基地的事去了,也没放到心上。
可是无论他多忙,晚上他必定会回来陪着田新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