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公主前来,说是燕国皇帝病危,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冷王似有造反之心。”
龙飒竔沉思片刻,淡淡道:“这毕竟是燕国皇室的家事,怕是很难插手。是冷子衿当年不将本该属于冷涛的皇位还给他,如今冷涛所作所为也是情理之中,这种事情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月浅宁轻轻点头,燕国的事情他们的确是不好插手,但她依旧十分担心冷晴,怕她会有什么不测,便向龙飒竔道:“如今冷晴公主的处境十分危险,不如就将她召进宫来。”
龙飒竔深深地看着月浅宁,柔声道:“这件事娘子作主便是。最主要的是小福禄的百日宴,娘子万不可忘记了。”
月浅宁浅浅一笑:“放心吧,回去我便吩咐下去,让他们着手准备百日宴的事情。”回到关雎殿后,月浅宁忙派人将冷晴接进了宫,并让人将她密切保护起来。
一处僻静的巷子里,白二爷依旧一身黑衣,向着墙头轻吹了声口哨。一个戴着獠牙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轻薄的唇微微一扬。
“白二爷有何指教?”
“还不是那个时灏安!他如今已经开始催我杀时腾了。”白二爷一脸懊恼道。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淡淡道:“你无需理睬他,这几日我会找他谈谈。不过这几日你什么都不用做,先静待一段时间,届时我定会来找你。”
白二爷沉思着,缓缓点了点头。
冷晴突然被召进宫里去住,这让冷涛和慕名都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如今若是硬将冷晴带回来怕是不妥,二人只能静待时机入宫将冷晴劝回。虽然冷涛与慕名都对冷子衿心有芥蒂,但对冷晴却是真心好,二人并不想让他们与冷子衿的恩怨牵扯到冷晴,可如今怕是冷晴已经现了这件事。
月浅宁派去燕国的人十万火急,将信函交到了冷子衿手中。如今的冷子衿面色惨白,却依稀还辨认得出当年的清秀俊美。他在病榻之上接待了来自北坤国的使者,在拆开信函的一瞬间看到月浅宁的提名不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待他看完整封信后,整个人愣了半晌。
是时候该还了......当年他与母后从冷涛那里得到的一切是时候归还了。
想罢,冷子衿释然般轻笑,给月浅宁写了一封回信讲给北坤国使者后,向着宫人们一挥衣袖:“摆驾太后德隆宫!”
德隆宫内,已是五十岁光景,一袭紫色烫金花样宫袍的徐氏在宫女的簇拥下修剪着宫中的美人蕉,白皙的脸上虽然已经爬满了岁月的刻印,却依旧透着一种轻狂大胆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冷子衿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徐氏面前,而徐氏似是并没有看到他。冷子衿看着徐氏怔了片刻,沉吟良久,终于还是轻唤一声。
“母后......”
徐氏一愣,缓缓回头,见到冷子衿后,一双苍老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下,声音有些嘶哑:“陛下可曾记得有多少年未曾踏进我这德隆宫了?可如今陛下突然驾临,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母后,朕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