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被他的话惊到了,连忙抬头看向毕岸的眼睛,想从中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那双眼睛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我心里已经相信了毕岸说的话。我转过身,开始认真的打量周围的“人”。微合双眼,再打开。我就看到有些“人”在花灯打在身上时,拖在地上的影子分明是豺狼虎豹,或
者鹿首,以及飞禽。
我咽了咽口水,再仔细看向其他的,有些根本就没有影子,仔细看那个“人”走路,就会发现他的腿是微微漂浮离地,而这不仔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至于还有的,僵硬而有苍白的脸庞,再加上那鲜红的嘴唇,不用毕岸多说,我也知道了,这就是那些原住民了。
毕岸说的真的没有错,这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看清楚了?”看到我又合了合眼,毕岸在我身侧出声。
我面色不太好的点了点头。
毕岸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很满意一样,说道:“所以,不要光顾着玩,要留心周边。这个赌坊幕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看我脸色还是不太好的样子,毕岸呐呐的安慰了我一下:“也不是不让你玩,我们还是要小心。”说完还干巴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嘁了一声,拂开毕岸的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多大点事啊,我们之前比这更奇怪的事又不是没有碰到过,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毕岸偷偷的打量了我一下,看我真的没有多少紧张慌乱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他可没忘记方才在那个小巷子里我被吓到哽咽的模样。
我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毕岸干巴巴的咳了两声,问道:“那你还要不要去看?”他指了指刚刚那个我钻了进去又被他拉了出来的台子。现在人又多了起来,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边的台子一阵欢呼声。人人面露红光,看起来兴奋到了极点。很多妖兽的本来的人形都控制不住的露了露耳朵或者甩了甩
尾巴。
这场面看起来一下有些滑稽。“这是怎么回事?”我顺嘴问了下毕岸。
毕岸摇了摇头,试探了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明明刚刚都挤了进去,“当然要去看一下了,我们来都来了。”
毕岸听我这么一说,就带着我往那边走。
这回是毕岸带着我走在前面,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也注意着没有去用术法。只靠着自己向里面挤去。
毕岸毕竟是男子,他估计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该直接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拉出来,现在估计是在赎罪,直接一只手紧紧的拉着我,靠着他在前面给我来路。
一来二去的,还真的被他挤出了一条道儿。
虽然旁边的人一个个的表达出了不满,但是毕岸完全就是充耳不闻,只当听不到看不到,也不管其他人。我看到他那个样子忍不住都要笑出了声。
很快,几番艰难的,毕岸到了最前面,此时我还落后他一步,我看到他到了前面,连忙在后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毕岸,你看到了什么!”
毕岸慢了半拍,然后回头看向我,看到我矮了半截的缩在人群里,拉住我的那只手一用力,就将我带到了他怀里。
我的后背刚好也贴在了他的胸膛。赌台的风景也展开在我的面前。
“一条蛇而已。”毕岸慢慢的说道。
我知道他这是在回答我前面的那个问题。
他这句话一落,那个荷官的媚眼轻轻的向毕岸的方向悠悠一扫,然后发出一声撩人的笑声,顿时围着赌台的人又是一阵嘈杂。
我看着那个荷官,纵使我是个女子都不免被她撩动心弦。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魅惑,简直让人软了身子。眼波流转中都是在勾人。
她就这么慵懒的倚在赌桌沿,上好的衣料像是也挂不住这样的肌肤,慢慢滑落在半肩,露出美人的锁骨。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我脑子里莫名的就出现了这句话。
我在毕岸护在怀里,想到他刚刚说的“一条蛇而已”,我连忙抬起头,想看看毕岸是什么表情,我在他怀里艰难的扬起头看向他。
毕岸……完全就什么表情都没有嘛!我丧气的发现。我还想看看他被惊艳到是什么样子,这也太让我失望了。
看我那个表情,毕岸忍了忍,还是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懒得去想刚刚看到毕岸那个表情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一方面好像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另一方面,居然还有点为那个美人荷官忿忿不平起来,这个毕岸眼光怎么那
么高!
又是一阵嘈杂声,我连忙看向赌台。
一个公子又是大满贯,美人荷官打开最后的筹码的时候已经也忍不住轻笑了出声,那位公子顿时美得找不到北了。这还不算完,美人衣袖一挥,金银钱财顿时划到了那位公子面前,轻轻扬起的衣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在了那位公子的脸上,那位公子顿时魔怔了一样伸手去抓那衣
袖,但那衣袖巧妙的从那位公子的指间溜走,只余一阵幽香。
只看到那位公子深深的嗅了一口气,看向那位美人荷官的眼睛里都要冒蓝光了。
美人微微低头,露出一节柔美的脖颈,又微微抬头,对着那位公子抛过去一个柔媚的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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