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言泽舟抓个正着,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被吃抹干净了?
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她站起来,目光一转,忽然瞥见了垃圾桶里那团白纱布。
白纱布上,染着血。
可安浑身一僵。
浴室的门正好打开了,言泽舟从里面走出来,精精神神的,丝毫看不出异样。
“言泽舟,这是什么啊?”可安抬手一指。
言泽舟正在扣腰上的皮带,听到她的问话,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
看到纱布的瞬间,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是什么?”可安朝他走过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受伤了是不是?”
他从容地扣好皮带,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福尔摩斯进了家里,看来是瞒不住了。”
“你真的受伤了?伤哪儿了?”可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可他一如既往地英挺笔直:“你说啊,伤哪儿了?”
“这里。”言泽舟指了指自己的腰,又很快补一句:“不过没事,小伤。”
“我不信,我得看看。”
她说完,直接动手去解他刚刚扣起来的皮带。
言泽舟一把将她的动作按停了。
“你别乱来。”
“我看看,我看过才放心。”可安推开他的手。
言泽舟再次将她按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你能对你的行为负责吗?”
“有这么严重吗?”可安白他一眼。
“很严重。”他一脸正色:“我这辈子没被女人解过皮带。”
“我也没有给男人解过啊。”她拍拍他的肩头,笑得一脸随性:“大家都是第一次,你别紧张,我很快的。”
“宁可安。”言泽舟的嗓子都哑了:“你又在玩我。”
“我认真的。”她仰起头看着他,黑葡萄一样的瞳仁闪着光:“我担心你。”
?
言泽舟的眼底压过一片厚重的云,风雨里却藏着温柔。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眼前这个女人,那样贪婪却又小心翼翼。
可安紧紧地攥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敢乱动。
他身上有伤,这个念头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想提醒他悠着点儿,可一张嘴,就被他趁势抵入。
他的舌尖有白茶的清香,有点甜有点凉。
可安的呼吸渐渐乱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烫出一种异常。
她悄悄地探手,摸到了他的皮带扣子。
言泽舟虽然情动,但仍然敏锐万分,几乎同时,他的手就从她的脖子下移,一把按住了她。
“想干什么?”
“解开。”
“去吃早餐了。”
“我不。我要解开。”
“乖。”他低声安抚着,松开了她。
可安立马上前一步,紧紧地贴住他的身子。
“言泽舟,这都天雷勾地火了,你还不肯解皮带,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看一眼就能知道的,得试。”
“那就试呗。”她嘴角一扬:“反正试也得先解皮带。”
言泽舟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知道,她的所有坚决与厚脸皮,都是因为她担心他。
顾医生总说他对自己的身体不够上心,得出现一个对他上心的女人,好好管教一番才行。
现在,这个女人终于出现了。
就算为了她,他也得让自己健健康康。
“我先带你去吃早餐,吃完我就去医院。”他轻声许诺,算是对她的投降。
“原来这么严重?”可安扶着他的胳膊,低头细细地地盯着他的腰部。
她想起昨天,他还一路将她从庭院抱到门廊下,难道就不怕伤口裂开吗?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轻重?
“没有很严重。”他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立马安抚。
“我不信。”
“真的。”低头蹭了一下可安的额角:“绝对不会影响你下辈子的‘幸福’。”
“谁是在乎这个啦!”可安恼羞成怒朝他挥拳过去。
他一把接住她的拳心,顺势扯进怀里。
“你不在乎,我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