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癞子的眼泪继续流,心里感激地不行。原来干爹早就为他想到了后路。
对于一个在逃犯来说,没有比整容更加好的逃避计划了。
整容以后,完全就是脱胎换骨,不单单可以换个身份,想抓他的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他了。
除非是利用DNA,可DNA需要样本比较,大癞子不懂这个,从前也没在哪儿留下过什么狗屁样本。
可警方的人精明地很,想找一定可以找到。
再说了,公家的人那么忙,整天捞钱还忙不过来,在这个民不告官不究的时代,谁有空搭理他?
所以他觉得整容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要忍受一点痛苦。
痛苦就痛苦吧,活着就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以后仍旧可以跟碎妹子团聚。
于是他点点头:“爹,我啥都听你的。”
宋子健咬咬牙:“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绝不!!”
他把大癞子当成了命,自己生命延续的唯一。而且这个生命已经得到了延续,因为他抱孙子了。
就是大癞子和丽娜的儿子,尽管这孩子跟他宋子健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他还是把整个事业给了他们。
就是因为当初掉下幽魂谷,大癞子喊过他一声爹,救过他一次命。
大癞子忽然想起了丽娜,问:“爹,丽娜……怎么样?我想见见她。”
宋子健的脸色再次显出了悲凉跟沧桑:“不好,丽娜想你都想得疯了,这丫头知道你没死,天天胡思乱想,都要魔怔了……。”
“我对不起她,爹,我想看看孩子,再看丽娜一眼,行不行?”
宋子健说:“不行!免得夜场梦多,一切等回来再说。”
就这样,汽车一直没停。开出了L市。
宋子健心思的缜密超乎了大癞子的想象。所有的计划都是天衣无缝。
这是一辆小型的载货汽车,一点也不突出,上面的字样是一家快递公司。
他知道癞子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甚至公交车也不能坐,只能利用快递的方式,把他运到上海。
快递车半路是很少有人查的。他亲自押送,保证万无一失。
就这样,汽车在路上开了一天一晚的时间,终于顺利到达了上海。
大癞子没有来过上海,进城以后就蒙了,只能听从宋子健的摆布。
宋子健用手机指挥司机,将汽车开到了一家私人诊所的门口。
这时候仍旧是半夜,四个人一起下车,走进了那家私人诊所。
这家私人诊所的老板跟宋子健是至交,贴心的朋友。他早就接到了老宋的电话,等在哪儿了。
大癞子没见过这个人,只是觉得这人年纪不大,四十出头,文质彬彬的样子。
宋子健叫他杨医生。并且跟大癞子引荐了他。同时,也把干儿子的事情跟杨医生说了。
他说:“杨医生,这是我儿子,在一场火灾中被毁容了,我想你帮忙,为他整容。”
杨医生眉头也没眨一下就同意了:“宋哥,你救过我的命,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儿子就是我亲侄子。”
这种事情是不言而喻的,杨医生开的本来就是地下整容医院。身份干净清白的人,也不会找他。
但凡找他的人,都是想隐瞒真实的身份。宋子健亲自来,就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但是这不能说杨医生的水平不高。他可是整容界数一数二的人物。
之所以改成地下医院,是因为帮人换身份的酬劳很高。
找他整容的人非富即贵,要嘛就是重犯。这些人从来不讲价格。高出外面大医院几倍的价格,那些人也能接受。
就这样,大癞子被杨医生带走了,领进了一个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就是个地下医院,里面什么都有,各种医疗设备齐全。
在为他整容以前,杨医生就说:“兄弟,可能会有点痛,但你一定要忍受,手术成功,就是苦尽甘来。”
大癞子皮实地很,毫不在乎说:“你就把我当头猪,爱怎么拉怎么拉吧。”
杨医生的手术是几个小时候以后进行的,首先给他注射了麻药,全身麻醉。
接下来,大癞子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过来,脑袋上已经被缠了纱布。果然很痛,痛不欲生。
但他咬着牙坚持了,心理想的就是碎妹子,还有碎妹子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活着,就能见到碎妹子,就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一切都有希望。
他利用思念转移痛苦。利用渴望转移痛苦。求生的意念也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疼痛。
这种痛苦不止一次,因为手术一次是不能成功的,改了眼睛改鼻子,然后再改嘴巴。除了耳朵,其他的五官全部都要改动。
因为脸被烧烂,必须要植皮,杨医生就从他的屁股上摘取人皮,贴补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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