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省略了去。
孟娬对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
孟蒹葭自作孽不可活,她要不是迫不及待地想烧死孟娬,也不会到头来酿成如此大祸。旭明宥当然不会放过她。
烟儿没料到旭沉芳去而复返,还带了两个人来。她也识得孟娬和殷珩,福礼道:“奴婢这就去备茶。”
这会儿凤梧才将将喝了药睡下了。
旭沉芳领着孟娬至她房门外,殷珩不便入内,便在院子里等候。
旭沉芳让别院的下人搬来桌几和椅子放在院子里,随后烟儿将热茶奉上,道:“公子请用茶。”
当初在街上以及前不久在阿娬记布庄的时候,烟儿都没机会这般近看殷珩。
不想竟是如此容貌气度的男子。
而旭沉芳带着孟娬进屋去,很快凤梧就醒转,没想到孟娬会来,知道自己眼下容颜丑陋,一时有些尴尬。
孟娬除了震惊,并没有被她的模样给吓到。
她听乡霸们说凤梧这次被打得很惨,但亲眼见过以后才知道,这比乡霸们形容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梧满脸的淤紫在皮肤底下漫开,严重程度比被打的第一天更甚。
因为后遗症总是会随着时间慢慢展现出来的。
旭沉芳对凤梧道:“阿娬会医术,她来给你看看。”
凤梧点头,道:“有劳姑娘。”
遂孟娬在她床边坐下,诊了诊她的脉,又仔细一一检查她的伤势。先前虽然有大夫来看,但毕竟是个男大夫。
这一点旭沉芳考虑得没那么仔细,认为凤梧是伤在头部,无需避讳男医还是女医。所以这两日一直是他药铺的大夫来看的。
大夫也不敢全无顾忌,故有的地方有疏漏或者不那么仔细,在所难免。
照凤梧的情况,先前七窍还有出血,需得及时排淤,否则治好了表面的伤,也会留下隐患。
孟娬手里捻着银针,回头看向旭沉芳,道:“我要给她施针了,请问你要回避吗?”因为经脉穴位连着前胸后颈,免不了要宽衣。
旭沉芳对孟娬道:“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说罢他便转身走出房门,到院子里去和殷珩一道等候。
房间里,孟娬一根根银针下去,她轻拢慢捻,过程中凤梧不出一声。
孟娬知道有些地方是会伴随疼痛的,但凤梧竟很能忍。
凤梧前胸后颈的伤痕少,穴位倒好找。只是她脸上的穴位,孟娬需得用手指摸索。
她手指碰到淤痕处,凤梧必然很疼。
孟娬道:“你可以跟我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凤梧才道:“我叫凤梧,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孟娬。”
凤梧道:“没想到孟姑娘还会医术。”她抬眼,仔细地打量着孟娬,又道,“孟姑娘眼睛生得美,又会治病救人,难怪十分招人喜欢。”
从方才进屋到现在,孟娬处事沉稳、有条有理,与旭沉芳说话时又随意自在,凤梧料想,她平日里一定是个十分勇敢有主见而又落落大方的人。
凤梧不难理解,为什么旭沉芳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