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适时伸手往盆里拿了两只蛋,帮她分担一下。崇仪投来感激的眼神。
孟娬道:“虽说没煮他们的份,但眼下不是有多的么,你的兄弟们忙里忙外又十分辛苦,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这鸡蛋还是大家分着吃吧。啊,阿珩我眼睛酸,你快给我揉。”
殷珩倾身过来,用温热的蛋在她眼周轻滚。
孟娬攀着他的肩,手在肩后冲崇仪挥手让她快走。崇仪会意,悄悄地退了出去。
通过那天晚上上山杀山贼的事,崇仪他们兄妹四人,比起听旭沉芳管事的,更绝对服从殷珩的。
即使她什么都没问,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崇仪一出来,就去拎崇咸和崇礼,强行地把盆里的鸡蛋分给他俩。平分下来,一人五只,一个都不能少。
崇咸心力交瘁:“我都说别煮这么多了,你为什么不信?”
崇仪恨不得剥了一只直接塞住他的嘴:“少废话,给我吃!”
崇礼道:“我方才听到了,王爷是让你一个人吃完。”
崇仪道:“王妃让我们分着吃!连王爷都要听王妃的,你敢不听?”
一人五只蛋吃下来,也不用吃晚饭了。晚上打嗝嘴里都是一股蛋味儿。
崇仪感觉自己一年都不想再吃这玩意儿了。
殷珩给孟娬揉眼睛时,她便闭着眼,将手里的蛋在床沿磕碎,轻细地剥了蛋壳,睁着一只眼递到殷珩嘴边去,道:“阿珩,吃一口。”
她和殷珩就着粥,一人吃了一只鸡蛋,算是简单的晚饭了。
孟娬歇了一会儿,殷珩给她揉完了眼,外面天色黑了下来,而她也恢复了一些元气。
孟娬下床更衣,一出房间,外面一股子清寒。
这会儿夏氏还没回,听说这两天基本都在旭沉芳家里,孟娬想着她也该去看看旭沉芳的情况了。
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她会如凤梧所愿,让旭沉芳好起来,往后依然潇洒恣意地活着。
晚间的时候,她和殷珩一起去了趟旭沉芳家。
彼时夏氏和猴不归正在屋门前熬药呢,看见两人过来当然高兴。
孟娬问道:“娘,旭沉芳怎么样了?”
夏氏叹了口气,道:“今天白天还发着烧呢,这会儿烧降了些,正睡着呢。”
孟娬道:“他的伤也该换药了。”
说着孟娬就抬脚走了进去。
旭沉芳躺在床上,黑发铺散在枕间,肤色苍白。孟娬平时甚少见到他没穿红衣的时候,眼下他着白色中衣,沉睡的模样真真是美而优雅。
孟娬给他诊了诊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还有些低烧。
随后她便在房里准备要给他换药的药材。
房里的暖炉烧得温暖,以免一会儿给旭沉芳褪衣换药时会着凉。
要换药自然就免不了脱衣服,顾及到旭沉芳的伤势,当然还要小心些托着揽着的,崇仪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家的王妃接触野男人的身体,于是请命道:“王爷,我进去给王妃打帮手。”
殷珩很好说话地放她进去了。
遂孟娬给旭沉芳换药时,崇仪就在一旁帮忙。
最后该脱的让崇仪给他脱了,该接触的也让崇仪给他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