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待自己,难不成真弄得自己又脏又臭,你就变男人了?”
崇仪傻站着,直到孟娬将她的脸都擦干净。
崇咸三人也傻站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崇仪一直很要强,从不会听他们讲什么道理,而他们多数时候在一起执行任务,也根本想不到与她说这些。
可是孟娬问的问题一针见血,崇仪答不上来,也无话可答。
倘若她自己都把自己当男子,不就是自认为男子比女子更强么?那又何须非要别人承认她不输男子呢?
孟娬道:“你想啊,为何世人会说巾帼不让须眉呢,因为这两者的前提就是性别不同啊,你只有尊重这个前提,你才能有发挥的空间嘛。”
崇仪看着孟娬,发现她身上有种光彩能够照亮自己。
崇仪干硬的脸色,因着她的话,一点点变得柔和明朗了起来。她最后应道:“我记住了。”
随后她从孟娬手上主动接过帕子,自己擦。孟娬给她指什么地方,她就擦什么地方。
崇咸三人咋舌,又有些许感触。
大概也就只有孟娬的话能教她听进心里去。
殷珩和旭沉芳看着这一幕,皆不言语。
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子,大抵便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光彩,能够照亮周围所有的阴霾,或黑暗,或阴冷。从此以后,世间所有的难都不会觉得有多难,世间所有的苦也不会觉得有多苦。
后来旭沉芳打破了沉默,玩世不恭地嘲讽崇仪道:“往后我再叫你姑娘,应该不会恼羞成怒了吧?”
崇仪冷眼睨他,回道:“我再叫你娘炮,你不恼怒,我当然也不会恼怒。”
旭沉芳:“……”
不管是打架还是骂架,这家伙都能瞬间进入状态,而且嘴损得半点不留情面。真不愧是殷武王教出来的侍从!
那厢,布政使带着一干官兵去追山贼头目,追出许远的距离以后,又折返回来。
显然是无功而返。
布政使心焦焦道:“让那匪首给跑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这次没能抓住他,就他一人四处躲逃,下次想抓住他恐怕更难了。”
殷珩淡淡道:“他跑不远。”
官差们忙着把这些山贼尸体抬回城里昭告百姓,而孟娬他们也该往回赶了。
布政使就地安排妥相关事宜过后,就派了一队官兵,要亲自护送他们回去。
布政使道:“匪首在逃,送诸位回程的这一路上本官也好继续追查匪首的下落,定要把他缉拿归案才能彻底放心。”
殷武王说那匪首跑不远,那必然就是跑不远的。他当然得跟着一起啦,这样才能及时抓住山贼头目领功啊。不然费气费力地把山贼都剿清了,要是最后头头儿却落在了别人手上,那他不亏大发了嘛。
旭沉芳的伤况不能再骑马上路了,布政使便就近从邻城调了一辆马车来。
孟娬在马车里给他看了看伤势,又有伤口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