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释。
院子里帮忙的乡霸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乡霸道:“先前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突然气氛就下去了呢?”
另一乡霸道:“你懂什么,大姐头娘要嫁女儿了,伤感是难免的。”
“可大姐头又没远嫁,以后不还住在一起么。”
又一乡霸道:“你们都不懂,大姐头娘伤感的是,明后天就要结婚了,可大姐头和大哥人呢?还不见影儿呢!”
于是大家就你一嘴我一嘴地探讨起来,大姐头娘究竟在伤怀什么。
这时旭沉芳的一个伙计风风火火地跑到这里来,一进院子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说道:“回来了回来了!”
话音儿一落,夏氏红着眼睛就猛地打开房门,急切道:“他们回来了?在哪儿呢!”
伙计喘了喘气,道:“刚接到消息,办完了事,眼下正在回来的路上呢,还是布政使大人亲自护送公子他们回来的!按照行程,约莫今晚半夜前就能到了!”
那伙计还道:“布政使派了一个官差快马加鞭地赶回城里报信,今晚到了也不怕进不了城,知府大人还得亲自开城迎接呢!”
夏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喃喃道:“老天保佑,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赶得及,一切都赶得及。”
乡霸们也都十分高兴,道:“大姐头娘,接下来咱们该准备什么?”
夏氏满脸笑意,道:“自然是准备明天后天的餐食!我要上街买菜去,你们几个帮忙运一下,还有,少不了酒,谁去买酒?”
乡霸们积极响应,并合理地分配好任务,就纷纷上街去。
猴不归欢欢喜喜地跟在夏氏身边,精气神立马就不一样了,一人一猴皆有种掩藏不住的喜气。
到了晚上,乡霸们一部分在院里忙活,一部分在厨房帮忙,夏氏当晚牢了蔬菜肉饼,炖了一锅骨头汤,大家吃了个尽兴。
晚间,夏氏毫无睡意,仍还很精神。
她在自个家里等不及,就跟着乡霸们一起去城门口等。
今晚城门口相当热闹,城楼的灯点得明亮通透,值守的城兵也多。
夏氏他们不闹事不闯城门,只远远看着的话,城兵也管不了他们。
不多久,知府左承锦就过来了,穿着一身整齐的官服,一丝不苟的样子。
左承锦勉强识得夏氏,也知道乡霸们是旭沉芳铺子里的人,便没有多加阻拦,准许他们上前,到城楼下面去避风等候。
夜里不好走路,傍晚时分本就该找个地方过夜等明日再走的。可孟娬他们剩下的路已经不多了,再继续赶路走不了一夜就能到的。
不知为何,孟娬心里开始紧张。
大概是因为过了明晚,后日她就要和殷珩正式举行拜堂礼、正式结为夫妻了吧。
回来的路上不如去时那么快,因为旭沉芳的伤不宜快马赶路,路上孟娬又得留意控制着他的伤况,总不能把他丢在后面自己先回了。
好在路上也没有耽搁,天气好的时候还日夜兼程,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故而花了七八天的时间,他们就陆陆续续地到城外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