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我是在想你昨晚好霸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邀请你呢?”
殷珩道:“你看着我出神时,眼神迷离,暗含情意,不是在邀请我是什么。”
他摩挲着她的眼角,细细地看她的眼睛。
孟娬的双眼明亮而美丽,若含桃花,若坠星辰。这样的一双标准的桃花眸,在含情时,正如昨夜她眼角堆簇着绯意的光景,殷珩是真切地感受到,她能勾得他发狂。
只是孟娬自己尚不自知。
孟娬连忙闭了闭眼,缓了缓再睁开。很完美地错过了殷珩面上似笑非笑的狭促神情。
孟娬道:“那肯定是我没睡醒,导致眼神不好使有了偏差。我怎么可能还想再来一次呢,我都快被你玩坏了。”
“疼么?”他问。
孟娬囫囵道:“疼倒不怎么疼,就是累。”
殷珩将她纳入怀里轻轻揉了揉,在她耳边道:“阿娬,往后规矩点。你我已是夫妻,再有撩拨之举,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孟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哑然问:“你会像昨晚那样收拾我?”
“那叫恩爱,不叫收拾。”
孟娬静静靠着他,脸枕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心跳,觉得怦动又踏实。
她缓缓伸手,环上了殷珩的腰。
终于可以无所阻碍地碰到他的皮肤,将他毫无间隙地抱住,只是他皮肤上传来的紧实触感与温度,让她手指有些敏感,紧着整个人也跟着敏感起来。
在他的气息包围下,有种心动到令她发窒的感觉。
两人在榻上又磨了好一阵。
殷珩给她揉揉酸懒散架的身子,力道不轻不重,揉得孟娬浑身泛酸,好似要把骨头缝里的酸痛感也揉出来一般。
孟娬时不时哼哼两声。
殷珩动作顿了顿,她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看他道:“怎么不揉了?”
殷珩低低道:“不要乱叫。”
“哦。”她勾着他的脖子,又埋头在他怀里,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动了动手指去顺他的头发,顺得不过瘾,又移到脖颈上,去摸他的喉结,像是寻到了个趁手的玩具,一直来回把玩。
殷珩喉结滑动,道:“孟娬,刚刚跟你说的话,又当耳旁风了?”
孟娬抬起头,眯着眼道:“你叫我一声夫人听听?”
殷珩垂着眼帘,幽幽看她。
“相公,你叫我一声夫人听听?”
相持短暂片刻,殷珩捉住她的身子翻身就压在了下面。
不一会儿床帐里窸窸窣窣,暖帐轻轻摇曳。
孟娬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是揉得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这样……昨晚……不是才恩爱了……”
“不,这不叫恩爱,这叫欠收拾。”
“你方才还说是恩爱的……男人怎么这么善变……”
他又看见了她眼里迷醉、如春光浅浅碎在柔波里的模样,被她勾得情动不已,俯下身去,在她耳旁低低唤道:“我的夫人。”
孟娬张了张口,瞬时什么嚣张气焰都没有了。接踵而来漫上心头的,竟然是无边无尽的欢喜。
孟娬起身时,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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