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又觉难以启齿,孟絮絮眉开眼笑道:“我知道,这事不能让新二婶知道。”
这新二婶,自然指唐氏。
孟絮絮以前听乡里谁说的来着,男人总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对自己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永远心存念想。
眼下看来,还真是如此。
再说说孟娬这边,自从上次唐氏下令给院里断食后,就再也没人往院子里送过饭食。
唐氏原以为要不了两三天,这院里的人就会老实了。可没想到,竟没有丝毫动静。
随后唐氏派人去打听才得知,孟娬他们在院子里开小灶开得个风生水起,而且食材都是一等一的。
孟娬也不知这些天到底是被喂胖了还是孕体慢慢发生变化的缘故,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比以前圆了一点。
只不过她身子骨细,裙裳一遮掩,旁人还是一点看不出来。
这厢,崇仪又翻墙进来,提了菜篮子,还有一个食盒。
食盒里准备的东西可都是刚做好的,各种精致点心还是热腾腾的。崇仪还从最底下取出一只盅,打开来道:“夫人看看这些点心哪些合口,喜欢什么口味,下次让厨房多做一点。还有燕窝羹,趁热喝了。”
孟娬看了看熬得晶莹剔透的燕窝羹,又看了看各色各样的点心,这点心做得比当初小城里的清芳斋的还要精致诱人些。
一看就不便宜。
孟娬道:“我相公俸禄高吗,他在外面打仗,我却在这里吃他的喝他的,天天吃这些,会不会把他吃穷啊?”
对此崇仪豪气道:“尽管敞开肚皮吃,主子俸禄养得起,况且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积蓄。”她盯着孟娬的肚子,又道,“况且主子在外打拼是不容易,可到头来还不是得传给下一代。”
孟娬现在饿得快,一天要吃四五顿,闻言便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见孟娬吃得可口,崇仪心里也有一种神奇的满足感。好像孟娬肚里的孩儿也是她一手养起来的一般。
崇仪拿来的点心足够,夏氏和烟儿也都品尝了一些,赞不绝口。
后来,唐氏就带着若干下人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唐氏见孟娬正在吃羹,便顺理成章地把孟娬她们当成是偷拿厨房食材的贼,要抓起来发落。
唐氏问道:“燕窝好吃吗?”
孟娬点头,道:“十分美味。”
不待唐氏发作,身边的嬷嬷就怒声道:“好大的胆子!夫人本谅你们乡下来的不知规矩,对你们多加宽容,不想竟偷鸡摸狗到家里来了,现在看这样子还不知悔改!夏氏,三姑娘,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娬舔舔唇,意犹未尽道:“什么证据确凿,你倒是说说,我们都偷了些什么?”
嬷嬷道:“夫人的燕窝,还有那一篮子的菜!夫人已经下令往这院里断食好些天了,要不是你们偷东西出来开小灶,岂能这么滋滋润润的!”
孟娬眯着眼道:“那你又说说,你们具体都少了些什么菜,篮子里又装了些什么菜。”
嬷嬷一噎,一时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