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便又问崇仪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相公突然变得啰嗦了?我都怀疑这信是不是他找人代写的,可这又确实是他的字迹。”
崇仪道:“别人通常模仿不来主子的字迹。”
崇仪又有点担心地问:“夫人是不是嫌弃主子啰嗦了?”
孟娬看了看她,道:“你好像很怕我嫌弃他似的。”
崇仪一脸耿直道:“毕竟主子能找到一个归宿不容易。”
孟娬:“……”
可她又怎么会嫌弃,那让她觉得踏实,又带着一股由心的欢喜。
大抵这就是被人惦记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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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朗国岌岌可危,但边关战事依然吃紧。
殷国将士在殷武王的率领下,已经连续有半月持续进攻,一路如破竹之势,几乎占了朗国国土的三分之一。
虽然这一路下去都是打胜仗毫无悬念的,但是将士们可不一定吃得消。
殷珩已经几天没睡了,可他依然行事冷静、用兵沉稳。
就这效率着实令人感到恐怖。
照目前的战况,能得这般成果,若是往常可能得花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可眼下居然一个月都不到。
朗国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小国,疆域版图与殷国出入不大,他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入朗国如入无人之境。
朗国上下现在避他如避蛇蝎。
将领们分成两批轮流作战,可这样也令他们多少感到疲乏。
遂将领集合来劝,道:“王爷已坐镇多日不得合眼,大家也都乏了,不如稍作整顿以后再继续行进。”
殷珩头也没抬,视线落在兵简上,移动的速度颇快,声音淡沉:“都不想早点打完了回家团聚去吗?”
将领们不敢贸然回答,这要是说想,岂不是让他以为他们心不在焉?
便有将领机智地答道:“将在外,保家卫国才是首要职责!”
殷珩随手放下兵简,身形往椅背上靠了靠,伸手揉了揉额头,道:“我想。”
众将领:“……”
殷珩放下手时,言色之间的疲态消了消,他又看他们道:“现在朗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拖下去,他们还能再拖上个一年半载。早点打完了早点回家去,你们有意见吗?”
众将领纷纷摇头。
他们心里也暗暗称奇,不是说殷武王十分好战吗,眼下他昼夜不舍地跟朗国打,居然是为了早点回家去?!
和朗国的争端具体从前年岁末、去年年初开始,战战停停,算起来都已经拖了一年半了,将士们镇守边疆,若说回家团聚,谁人不想?
故殷武王此话一出,大家不由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给朗国丝毫残喘之机,打得朗国毫无招架之力。
如此再打了半月,朗国不得不举旗投降。
这一投降,双方就得暂时休战,再八百里快马加急回京,将捷报送上,并等候朝廷发落。
这消息一传来,满京上下振奋不已。
就两国是再战还是和平问题,皇帝与满朝官员讨论了三个早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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