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孟娬挠挠头,没说话。
她不禁心想,还真是知女莫若母啊。平时她都懒得套袜子的,更何况是夏天了,但是今天她确实套了。
因为实在是肿得有点不雅。
夏氏如此不留情地拆穿她,她要是再敢否认,说不定还会被夏氏要求当场扒了罗袜验证验证……那样就太不好看了。
遂孟娬道:“我这不是怕影响美观么。”
殷珩神色不定。
夏氏懒得理她,继续跟殷珩道:“回头睡前,你给她揉揉,晚上的时候给脚上垫一下。”
膳厅里的下人们见夏氏絮絮叨叨地给殷珩说教,却并不觉得她惹人厌烦。
看得出,夏氏虽然心疼女儿,但也处处对殷珩透露着关心,不是出于阿谀奉承也不是出于对他胆战心惊,仅仅只是把他看作自己的女婿。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着实很像寻常的一家人。
殷珩也确实将夏氏视为亲人长辈。
天家亲情缘薄,即便是亲父子亲兄弟,也是身份地位摆在首要的。
像这种和睦幸福的画面,在以往的殷武王府里,从来不曾有。
吃过晚饭以后,下人来撤了膳桌。
孟娬还不及自己下饭桌呢,就被殷珩手臂扫过,径直抱起来了。
这时孟娬倒计较起来了,抵着殷珩的胸膛,道:“娘不是说了,你注意点影响!”
殷珩不睬她,向夏氏道:“我先带她回去看看脚,岳母有事叫人来通传即可。”
夏氏却一点不计较了,摆摆手道:“去吧快去吧。”
夜空里一轮新月如洗。
白天的暑热淡去,晚间的风携带着丝丝凉爽之意。
聒噪的蝉终于停歇了,取而代之的是路边草丛里的蛐蛐声和忽远忽近的蛙声。
孟娬感到新奇,没想到在这王府也能听见从前在乡间时听见的虫鸣蛙叫。
大约是这里地方太大,有假山池塘,也有茂林草丛。
她是被殷珩一路抱着走的。
抬头就能看见头顶的明月,和渐织渐繁的璀璨星子。
孟娬手臂勾着他的颈子,微微仰着头,望着夜空背景下,他的模样。
她伸手去触了触殷珩的眉间,将他微拢的眉头抚平,道:“你别着急,我真的没事。据说这是孕妇的正常生理现象。”
殷珩没理她。
孟娬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指了指夜空,道:“阿珩,你看,今晚星星多好看啊,不如我们找个亭子坐一坐,赏月看星星吧。”
殷珩还是不理她。
孟娬蹭起来就亲了亲他的唇角。
殷珩抱着她的手只紧了紧,无过多反应。
孟娬又咬了咬他的下巴,眼神落在他脖间的喉结上,舔舔唇,想尝一口。
心里这么想,实际行动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额头抵着他下巴,一歪头便亲到了他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
舌尖在他喉结上扫过,一股麻栗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使得殷珩呼吸一紧。
他浑身亦是绷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低眸看下来,眸色比夜色还深,道:“再乱来,我把你扔塘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