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指抚了抚喉结处,回想起昨天夜里的光景,嘴上却一本正经道:“臣嗓子不舒服,就不经意间多捏了几下喉咙。”
皇帝恍然大悟地长长“哦——”了一声,百官们端着手,也恍然大悟地跟着做了一个“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皇帝意味深长道:“那看来是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殷珩低着头,清了清嗓,道:“谢皇上,小事无碍。”
散朝过后,又有不少官员来向殷珩道贺。
殷珩心情还不错,便驻足应付了几句。
难免有人的目光就停留在他脖子上,武官么,通常说话没什么顾忌,就明言道:“王爷这喉咙真是自个揪的吗,我怎么瞧起来倒像是咬上去的啊。”
殷珩淡淡地看着他,道:“你咬一个我看看?”
武官挠挠头,道:“呔,自己哪能咬自己脖子呢,肯定是别人咬的啊。”
旁边的同僚就一个劲地猛咳。
话说得这么直白,一看就没什么求生欲!当着王爷的面儿点穿,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么!
于是旁的同僚就帮衬道:“瞎说!谁敢咬王爷!王爷说那是他揪的,那就是他揪的!”
武官还想反驳,殷珩淡金色的眸子直看着他,道:“要不叫个别人,也来咬一个试试?”
真要是叫个人来咬,照着殷武王的凶残本性,这对着喉咙一咬下去,那就不是留点红痕这么简单了,恐怕非得咬个对穿不可。
武官大约总算反应过来殷珩的目光不太友善,硬着头皮干笑道:“下次王爷嗓子不舒服别揪,多喝点菊花茶。下官还有事,先、先告退。”
殷珩走过广场,马车等候的地方。
崇咸见他出来,目不斜视地撩开帘子请他上马车。
殷珩在车里落座,也不知在想什么,频频拿手指摩挲自己的喉咙。
这厢,孟娬起身后,用温开水洗漱了,让烟儿开窗通风透气。
嬷嬷送来膳食,照老柴列的方子做了调整,加了一些滋补养人的补材,又闻昨个夜里孟娬涨奶,便又多做了些通乳的食材。
孟娬认真用膳,月子期间总不能亏待自己。那些药膳变着花样给她送来,也不会太腻口。
用过膳后歇了一个时辰,孟娬便开始在房间里活动了起来。
先是在屋里走走,而后是多多舒展拉伸四肢。
烟儿见状不由咋舌道:“王妃,你才刚生完两天,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孟娬一边往上抻腰一边深呼吸,吁道:“我现在感觉还可以,又没拉扯到伤口,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崇仪来和她一起靠墙舒展筋骨。
再过一会儿,烟儿也和她俩一起靠墙舒展舒展。
抻腰舒臂的时候,烟儿忍不住直打呵欠,眼泪汪汪地说道:“我发现,这样还挺舒服的。”
孟娬舒展完了,奶娘把孩子也奶饱了,便把摇摇床搬到孟娬房间里来,让孟娬看看孩子。
她自己抱得尚且不是很熟手,回头看见烟儿和崇仪两人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看起来也很想尝试的样子。
孟娬便像派粽子一样,给她俩一人派一个。
“来,你抱抱娇娇。”
“你抱抱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