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里。”
孟娬道:“我知道。太后把我留在宫里,也不是单纯地想让我学礼仪规矩。”
她挑起一边唇角,有两分佞然,又道,“前两次没能让我长教训,这次她是想亲自收拾我。也好,我也想亲自让她长长教训。”
所以她答应了下来,而殷珩也没有阻止。
孟娬额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伸手摩挲着他的衣襟,那种感觉能让她感到万分安心。
她手往下移到殷珩腰间,掬了他的香囊,穗子在指缝里流淌,道:“这香囊,今晚出门时我还说成对儿呢,转眼就只剩下这一个了。是我不小心。”
殷珩低了低下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无妨,物不如人,只要人没丢。”
转眼间,孟娬的裙角和鞋子都已经烤干了。
先前她还觉得时间难熬,怎么一和殷珩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就过得这么快?
孟娬搂着他的头,一时没放开,殷珩亦掌着她的细腰,毫无间隙地贴着自己。
孟娬笑道:“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再不济,我还可以向萧妃讨人情。”
殷珩:“嗯。”便是不用他亲自来,宫里他也自会着人看着。
孟娬道:“暂时不得回去,你得空时就多陪陪娇娇壮壮啊。”
殷珩道:“好。”
“让他们按时吃奶乖乖睡觉,哭的时候多哄哄。”
“嗯。”
“你也要按时睡觉,少熬夜。要是失眠的话,可以想想我。”
“好。”
孟娬从他怀里抬起头,好笑地看他道:“你怎么除了‘嗯’就是‘好’?”
殷珩深深地看着她道:“我嘴笨,这种时候通常少说多做。”
不等孟娬再出声,唇就被他吻了去,抵在桌案上,辗转反侧,耳鬓厮磨。
孟娬手撑着地面,后背不慎使桌案晃了晃,上面的酒盏玉壶也跟着晃了晃,眼看要摔到地上去了,殷珩只霸道地吻着怀里的女人,看也没看,手却十分精准地把酒盏玉壶接住,又轻放回原位。
灯火掩映进她眼眸里,碎成了柔艳的光。
她气息凌乱又含糊道:“你哪里嘴笨了……”
不知不觉夜深了。
最终两人从偏殿里出来,殷珩要出宫去,而孟娬和崇仪则跟着去往太后宫里。
殷珩看着几个太监护送孟娬,吩咐道:“好好看着点。”
落后一个太监向殷武王恭敬道:“王爷放心,奴才们定是盯仔细了,绝不让王妃娘娘受丁点委屈。”
殷珩点点头,道:“去吧。”
落后的那个太监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看着孟娬的背影渐远,自己便也转身往宫外走。
这才是太后留孟娬在宫里的第一夜,理应不会发生什么。
只是孟娬和崇仪还走没到太后宫里,半路上就遇到了太后宫里的太监前来,传太后的话道:“殷武王妃,太后懿旨,念王妃与十三皇子亲厚投缘,而十三皇子又十分喜欢王妃,故太后便让王妃这两日暂住去萧妃宫里,也好多与十三皇子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