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又不干了。
殷珩本想以父亲的威严镇真他俩的,但又想到昨晚才答应了孟娬,要好好哄哄他们。
于是,殷珩只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你们娘平时就是对你们太好了。”
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却是认真地轻轻晃着哄了起来。
夏氏昨夜知道孟娬打进宫里去了就没有回来,焦得也是一晚上没睡好觉。
眼下早早就过来看孩子了,想是知道孩子吃不到亲娘的奶就又要闹。不想殷珩却已在孩子屋里哄着了。
夏氏过来接手道:“孩子我来哄,你赶紧去想办法把阿娬接回来才是。”
殷珩看外面天色渐渐亮开,也该是时候准备去早朝了,就把孩子交给了夏氏,道:“也就这一两天,等宫里的事情弄清楚了,我便接她回来。”
夏氏担心道:“可千万别在宫里受了委屈。”
“我看着的,不会让她受委屈。”
夏氏道:“你不是要去上早朝吗,赶紧去吧,去了顺便还能进宫里看看她。这几天孩子都不用你管了,你有时间就多去陪陪阿娬,不要让人欺负她。”
这正中他的意,殷珩道:“那麻烦岳母。”
他回房换了朝服,随后便又出门进宫去了。
娇娇壮壮见不管怎么闹,都不见娘亲来,也就老实了,委委屈屈地吧唧了几口奶娘的,精神恹恹的。
那小表情仿佛在说:没有喜欢的奶吃,好烦。
上午,当整个宫里都在搜寻殷武王妃的那件披风时,孟娬在太后宫里还真跟几位教习嬷嬷学了一上午的规矩礼仪。
教习嬷嬷原以为这位王妃是乡下来的,性情难免跳脱、坐不住,可半上午下来,竟几乎没怎么犯错。
嬷嬷便往难了刁钻了去要求,让孟娬和崇仪一人顶着一碗水,在寒天下站三炷香,维持着体形不动,更不能洒出碗里的一滴水。
孟娬和崇仪一人顶着一只碗,几个嬷嬷在跟前走来走去地监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孟娬和崇仪。
可惜没一会儿,孟娬“呀”地一声,身形维持不住了,直接往前一倒,头上的碗倾下来,精准地泼了嬷嬷一脸。
嬷嬷毫无防备,被那冰水冰得倒抽一口凉气。
崇仪早就窝火了,见状哪还客气,也把自己的碗往嬷嬷脸上泼去。
孟娬道:“哎呀我脚麻了腿也僵了,没站稳,嬷嬷见谅啊。”
嬷嬷当即露出一副严厉的神色,道:“奴婢是宫里的教习嬷嬷,不知教过多少世家小姐,有进宫做妃嫔的,也有嫁去侯门王府的,但凡捱过奴婢这戒尺的,后来没有不感激奴婢严格教导的。王妃若学不好,也不要怪奴婢不心慈手软。”
孟娬道:“嬷嬷不要生气,再端两碗水来就是。”
两个嬷嬷就再送来两碗水,只不过碗比方才的更大,装的水也更多。
孟娬端过两碗水,却不是放在她和崇仪的头上,而是顺手就放在了两个嬷嬷头上。
孟娬道:“三炷香的工夫,在这冷天里站着不动,我着实觉得有些欠妥。若两位嬷嬷能顶着这水一动不动地站三炷香,我便无话可说,必然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