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立在房门口,道:“王妃请吩咐。”
孟娬把老柴留下的药分了出来,道:“你把这个送去给崇仪。”
之所以让烟儿跟去看着,因为先前崇仪整个正面都被火烧到了,尽管她嘴上说着没事,但孟娬不知道她情况究竟如何,也不能完全放下心。
知道崇咸会担心,孟娬才让他去送药。眼下有烟儿在那边,烟儿还能帮忙抹抹药。
“是。”
崇咸进来揣了药,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房门合上后,孟娬坐在榻上,殷珩拿了药过来,落座在她身旁,撩起袖角,一一给她小臂和手背上的烫伤红痕抹药。
那烫伤药抹到皮肤上清清凉凉的,瞬时就能把原本的火辣辣之感给平了下去。
她此刻浑身干干净净的,露出的一截手腕亦是白皙莹润得很,就衬得那灼痕十分明显,药膏在伤处晕开以后,散发着淡淡湿润的光泽。
孟娬抬手揉了揉殷珩的眉心,凑过来轻声哄道:“别皱眉啦,你看我都回来了,你不用再独守空房了,不是应该高兴么。相公,来,笑一笑。”
殷珩被她一手捧着下巴抬起来,眼神看着她道:“之前我走的时候可没这些伤。”
孟娬笑眯眯道:“我好不容易才从火坑里逃出来,总不能毫发无伤吧。这些都是点小伤,不过是烫红了皮肤,过两天就好。”
殷珩将她的手腕握在手心里,微微收紧了手指轻轻摩挲,片刻道:“你竟也下得去手。”
这个女人冷静睿智,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待她自己,只要有必要,她就下得去狠手。
孟娬搔了搔脸颊,试图转移话题:“娇娇壮壮醒了么?”
殷珩:“你说呢。”
孟娬:“那要不我去叫他俩叫醒起来吃奶?”
刚一动身,就被殷珩扯了回来。他挥袖灭了灯,把床帐拂下,就将人揉进了怀里,闻得她两声低笑。
他褪了她身上裹着的外衣,被窝拢上来,孟娬被他的身息和体温所笼罩,只觉得舒服极了。
殷珩道:“睡觉,睡好了明日再喂。”
孟娬正想着,喂奶这件事真是很麻烦,一日不喂涨得慌……
结果衣料窸窸窣窣间,她阻挡不及,被这人压在身下,胸前一抹湿暖包裹,她猝不及防,仰长了颈在枕边,呈现出万分优美的弧度,情难自禁地轻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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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让烟儿帮崇仪看着,烟儿就一丝不苟地来到崇仪院子里,帮忙兑洗澡水,又帮忙给她找干衣服,顺便八卦地打听这两日都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今晚烟儿跟过来了,她自己随便冲个澡就好,哪会像烟儿这样讲究还兑水给她泡澡。
崇仪也不避讳,脱了衣服就进水,把这两日和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都一一讲给烟儿听。
腊八节宫宴的时候,烟儿没能一起进宫,但光听崇仪讲,她都听得惊心动魄的了,要是让她亲身经历一回,她可能吓都要吓个半死。
烟儿拿了干衣服转身走来,目光不经意接触到崇仪胸前,愣了愣,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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