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法,还不一定能做得比她更好。
孟娬给太后清理了伤口,又重新上了药,然后再包扎起来。
整个换药的过程,孟娬都让寝宫的宫人和太医看着,还时不时询问太医:“是不是这样做的?”
太医应道:“王妃做得并无差错。”
随后又在宫人的帮助下,给太后另外几处烧伤上药。
这厢,皇帝和殷珩下棋时,便听黄公公说,孟娬在太后寝宫里遵太医医嘱亲手帮太后换药呢。
皇帝一时诧异,又有些感慨,道:“没想到这殷武王妃对太后也这般孝顺。”
殷珩道:“她别的优点也没几个,除了点小聪明,就是孝顺。”
皇帝玩笑似的问:“那殷武王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殷珩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该成家了,而她又恰好合适罢了。”
皇帝笑道:“该成家了?也难得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既然如此,要不要朕再给你找两个贤良淑德的侧室,也好让你的王府更热闹一点。”
殷珩道:“这件事上,臣喜欢自己发掘,谢皇上美意。”
皇帝仿佛知道他会拒绝,也不意外,继续下棋。
孟娬和萧妃从太后宫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想皇后身边的人来了一趟,像是在太后宫外候了一会儿。
看见孟娬后,那太监顿时脸上堆着笑意,迎了过来,道:“见过萧妃娘娘,见过殷武王妃。”
孟娬问:“公公有事吗?”
太监这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道:“现在宫女一案已经查清了,证实了王妃是无辜的。这里落下了王妃的一物件儿,皇后娘娘说该物归原主。于是就让奴才从内廷司那边儿取回来归还给王妃了。”
说着他便打开盒子,里面躺的正是先前孟娬的那只香囊。
只是这香囊涉了命案,先前被拽在一个死去宫女的手中,便是还回来了,也万不会再佩戴在身上。
但把它留在宫里也无益。
孟娬道:“谢皇后娘娘还记挂着。”
崇仪上前收了盒子。
太监交了差,便先回去复命了。
孟娬在原地站了站,抬头就可见宫女太监们提着灯拿着火,正将脚下这条道路两边的宫灯点亮。
薄薄的夜色中,一盏盏六角宫灯亮起来的时候,那一抹抹圆亮的光,有点像树梢上结了一个个火红的柿子。
只有待走近了,站在那宫灯下仰头细细看,才能看清楚它的六面棱角,在寒冷的天儿里历经风霜。
但是风霜并不能将它们的棱角打磨,风霜只会畏惧它们所散发出来的光。
萧妃主动邀请孟娬去她宫里坐坐,道:“十三这两日念叨他五皇婶,我并不是不欢迎王妃,只是深处宫中,颇多无奈。”
孟娬点点头,道:“我理解,今日就不去了,王爷还在等我,改日吧。”
萧妃也不勉强,与她分路告辞,而后各自离去。
崇仪跟在孟娬身边一直没说话,眼下等萧妃走了,她才开口表示不理解道:“王妃今天为什么要帮那老妖婆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