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面伸张,否则如何对得起皇上亲赐的武王封号?”
殷珩回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只道:“你们行你们上吧。回头我把武王给你们当。”
朝臣:“……”
皇帝出声缓和道:“此时说这些尚还为时过早,等朗国给出答复再争也不迟。”
下朝后,皇帝便去御书房批当日的折子。
不一会儿,太监就来禀道:“启禀皇上,殷武王求见。”
皇帝略为诧异。
他昨日才召见了殷珩,并且还言语试探了他,若当真是心生隔阂与不满,避而远之都来不及,又怎会主动求见。
这样一想,皇帝便宽了宽心道:“请殷武王进来。”
殷珩进了御书房,见了礼;皇帝问道:“你来见朕有什么事?”
殷珩一本正经地揖道:“臣来请皇上免除臣殷武王的封号,从此不做王爷,允臣当个闲人。”
皇帝眉头一跳,抬起头来看着殷珩道:“你说什么?是不是因为方才朝殿上大臣的过激言辞?朕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殷珩道:“与旁人无关,臣只是想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皇帝沉默了良久,道,“你才不到三十,解甲归田、颐养天年,是不是早了点?”
殷珩道:“臣的心已将近古稀。”
皇帝:“……”
皇帝从书桌前站起身,到坐榻边请殷珩入座,又叫黄公公上茶来。
皇帝问:“殷武王能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吗?为何突然说这些?”
殷珩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摩挲着,思忖道:“无他,只是突然有点看破红尘。”
皇帝:“……”真的是好突然。
皇帝道:“看破红尘?与殷武王妃有关?”
殷珩还真就认真地跟皇帝谈心道:“近来臣不管走到何处,都能听见有人议论王妃。原本实际情况是朗皇子连王妃的手指头都没能碰到,可市井愈传愈烈,臣恍惚中竟以为真的发生了那些事一样,这日子没法好好过了。”
皇帝道:“居然这么严重么?”
殷珩点点头,道:“朗皇子确有轻薄之心,当时却被臣一脚踢开了,并没造成严重后果。
“所幸王妃是乡下女子,她心大,郁闷几天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可如今不放过她的不是朗皇子,而是芸芸大殷百姓。
“现王妃患了郁症,情绪失常,臣也觉得这荣华富贵身外事,不如归隐田园一身轻。望皇上恩准。”
震慑外敌、令人闻风丧胆的殷武王突然就看破红尘不当王爷了?
这是在搞笑吗?
眼下朗国可能刚刚得知,他们的蠢蛋皇子调戏了殷武王妃,正吓得手足无措呢,突然来这么个消息,煞神武王解甲归田了,估计他们能乐得笑出声来吧。
再有,朝中谢家势力根深蒂固,皇帝正用他来制衡谢家,皇帝真要是放他离开,那么朝政真是一边倒了。
更何况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皇帝也绝不会把这样这个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以外的地方去。
遂皇帝严肃道:“你乃朕大殷国的国之栋梁,朕不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