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懑和大义凛然。为了证明母亲清白,愿意配合不说,还主动请求皇后彻查到底,说明她是非常肯定进使馆的那夫人不是她的母亲。
如此,那几个侍卫死了,除了平白惹得一身怀疑以外,对她还有什么好处?
反倒是谢夫人,先颐指气使地指认,但见孟娬态度坚决后,便开始底气不足,才更惹人怀疑。
孟娬转头向皇后凛色道:“侍卫之死,到底是谁暗中作祟,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冷声责问道:“那几个侍卫是如何死的?”
来人应道:“方才第一时间去找了大夫,看看还有没有救。大夫说他们是服了砒霜死的。早前有人给他们送过水和吃食,可王府里下人众多,都在为午宴做准备,来回忙碌,谁也没留意到。”
今日怎么说也是寿王的六十大寿,在人家的地方,不好把事情闹得过大,更何况还闹出人命来了。
要传到皇帝耳中,坏了寿王的寿宴,只怕要责怪皇后办事不利。
遂皇后令道:“先把侍卫抬出去,莫要脏了寿王爷的地方,也莫要惊扰了前堂宾客。此事等今日过后再加详查。”
王府开宴,寿王妃早去张罗了,而后才回来请众夫人陪同皇后要去入宴,不过孟娬却稳坐不动。
在谢家夫人也款款起身之时,孟娬淡淡开口道:“谢夫人,烦请你掌完嘴以后,再去吃酒也不迟。”
谢家夫人一顿,回头怒视孟娬道:“殷武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既然侍卫已死,也就无法证明进出使馆的女人是不是你娘,便没个定论结果,如何判定?!”
孟娬道:“你的意思,无法证明是不是,便还有可能是?这流传开来的谣言,只有是和不是、有和没有之分,可能是、可能不是,可能有、可能没有,这些恶意揣测与造谣生事有何区别?如果谢夫人不服,我也不强逼谢夫人,那明个我自也向全城传开,说谢夫人可能在外面与野男人宿夜,我只说可能,又没说一定是,谢夫人觉得如何?”
谢家夫人气得发抖:“你……你一派胡言!”
孟娬道:“谢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又向皇后一礼,道,“皇上早前便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再造谣生事,还请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看了孟娬一眼,道:“既然是先前应下的,那么就应该即时履行。”
谢家夫人抬头看向皇后,正欲张口辩驳,皇后又威严开口:“不得有误。”
说罢,皇后转身就走了。她不偏颇谁也不袒护谁,当然不会还留在这里难做人。
最终,谢家夫人在花园里,当着孟娬的面自掌嘴三十。
只是这娇生贵养的贵夫人哪舍得真的往自己脸上招呼,不过做做样子,手上没动什么力气,往自己脸上摸几下就算了事。
孟娬看得眉头挑起,道:“我们乡下人讲求贯彻落实,谢夫人是不是不知道掌嘴是什么意思?崇仪,你去落实给她看一下。”
“是。”
崇仪几步英姿飒爽地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扬起手来,而后挥臂便往谢家夫人那娇贵的脸上扇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