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殷容道:“走吧,回去。”
孟楣道:“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腿麻站不起来。”
等丫鬟湘兰拿着披风找出来时,正好看见殷容抱着孟楣走在廊下。湘兰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披风送上去。
殷容责备道:“你怎么让她一个人这般单薄地跑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湘兰道:“殿下恕罪,是奴婢一时不察。今天湘竹得了病,姑娘遣她回老家了,姑娘身边本就人少,现又少了个可以说话的人,心里不好受……”
殷容抱着孟楣边走边道:“怎么轻了这么多?”
湘兰又道:“殿下有所不知,前阵子姑娘病着呢,最严重的时候……”
孟楣带着哭腔喝止道:“湘兰。”
湘兰急忙打住。
殷容问:“最严重的时候怎么?”
湘兰只好道:“连夜高烧不止,烧得人事不知,直唤着殿下。可姑娘偏偏又不让奴婢们去告诉殿下。”
明雁君从自己院里出来,绕过花园和长廊,凉薄的月色将这座府邸衬得尤其安静。
她没让丫鬟嬷嬷跟着一起,主要是因为自己动作快,能快些去到殷容的书房那边,但愿他还没有睡下。
今晚晚饭的时候她犹豫过,要不要去寿王府找他。但是她放弃了,她认为自己去的话已经晚了。
而眼下,尽管更深露重,她还是去了。
向来干脆的她不喜欢老是犹犹豫豫的。
到殷容书房院落时,明雁君抬头见他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
然,还不等朝那书房多走两步,殷容的侍从冷不防从一旁闪身出来,神情有些莫名地拦住了明雁君。
侍从道:“皇子妃请回吧,殿下他……已经歇下了。”
明雁君道:“屋里的灯不是还亮着么。”
侍从欲言又止,明雁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绕开他往前走去。
侍从见状立马又上前挡了她的路,低声道:“皇子妃还是明日来比较好。”
明雁君道:“我有话要与他说,若是嫌我扰了他,我说完便走。”
最终侍从阻拦不及,被明雁君撇开到一边。她径直拾级而上,走到殷容的书房门前。
只是,刚抬手准备敲门时,冷不防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房门里传来莺莺软语,带着些别样的风月意味。
女人的娇声,混着男人含糊的喘息,正淋漓尽致地演绎着一场鱼水之欢。
明雁君的手僵了半晌,终是缓缓地放了下去。
她又不蠢,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又何必去搅了人的好事。
难怪殷容的侍从这般拦她,她还如此的不识趣。
明雁君站着门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她心情平静地想着,殷容从她房里离去时与她说,他不会去别处,只是回书房。
明雁君嗤笑一声,结果还真是。
她转身,踩着台阶缓缓走下。
侍从十分为难,也不知该怎么办。
明雁君从他身边走过之际,淡淡道:“不必跟他说我来过。”
说罢,明雁君走出院子,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