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御书房里还有几名皇帝的心腹大臣,见了殷珩进来,纷纷向他见礼。
皇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事情言明。
之前他派去朗国打探的人传回消息,近来朗国的情况有异。
盯上朗国金矿的不仅仅只有殷国,别国也在伺机而动。
朗国似乎在与黎国走动,不光如此,甚至金麟也盯上了这块肉。
要是金麟与朗国暗中结盟,只怕其心不轨。
皇帝道:“殷武王,此事朕唯有交给你去做,朕才能放心。朕派你往朗国走一趟,务必把此事查清楚,倘若金麟真与朗国秘密建交,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全力阻止。”
皇帝自己也知道,这事没有人比殷珩更合适去。他的办事能力和手段,也确实素来最让皇帝放心。
既然要查,当然不能明查,否则大张旗鼓地到朗国一去,相信半根毛都查不到。
况且殷武王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去朗国,不然途中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做掉他呢。光是那些痛恨他的朗国人,怕是都恨不得饮他的血吃他的肉。
所以这一去,殷珩必须是隐秘身份前往。
但若是有心之人费尽心机查探他的行踪,途中必定危机四伏。
可殷武王的安危,向来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之内,皇帝知道他很强,否则也不会委任他去了。
就前年那次敌党的伏击袭杀,若换做是旁的任何一个人,恐怕九条命都不够败的,可殷武王最终不也照样活着回来了么。
殷珩神色同皇帝一样肃穆,只是一时没说话。
皇帝真诚道:“殷武王可是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你放心,殷武王府的家眷,朕会帮你好好看着。”
说白了,殷武王府还真就成了殷武王的后顾之忧,或者说是一根套着他的绳子。
皇帝当初之所以对殷武王的这桩婚事十分赞同,不就是因为可以像现在这样,牢牢握住绳子的一端了吗?
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也不管殷武王走多远,他都始终要回来的。
殷珩思忖道:“皇上之命,臣万死不辞。只是臣需要帮手。”
皇帝道:“你需要什么帮手,尽管说,朕统统调给你。”
殷珩半低着眼,神色凝重道:“臣需要七皇子与臣同行。”
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当即变了变,道:“你说什么?老七善谈治国论道,可武不能行,殷武王让他同行,除了给殷武王造成不便以外,还能帮上什么忙?”
殷珩道:“此去朗国,臣身份不能宣;我们在朗国设有官署,如有必要情况调动官署,需得有人出面,并且说得上话。臣以为,七皇子合适,正好皇上让七皇子涉政,也是一次他历练的机会。”
皇帝面上不动声色,袖中的手却微微握了起来。
皇帝当然知道,这件事要是办好了,对于七皇子步入朝堂而言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可要是和即将面临的风险比起来,皇帝肯定不愿意冒这个险。
遂皇帝道:“要想找个说得上话的人,殷武王不必担心,朕有的是合适人选。”
殷珩道:“请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