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官兵大肆涌进来,场面人多杂乱之际,那随从悄无声息地从旭沉芳身后隐匿,翻窗上了屋顶去。
转眼间,官兵把整个粮铺都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领队从官兵后面走了过来,看了看现场的几袋米盐,亦是伸手蘸来尝了一口,再偏头啐了去,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脚下贩私盐,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
掌柜和伙计叫道:“冤枉啊官爷!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领队道:“冤枉?现在东西就摆在这里,还敢叫冤枉!带走!”
既然是有备而来的,喊冤当然没用。
掌柜和伙计被官兵押了出去。
旭沉芳着一身石青色长袍,火光下翩翩端然,因他长相实在出众,领队也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就他这姿容,便是楼里的那些如美玉一般的公子也堪比不上。
很难想象,这粮铺的老板,竟然是如斯一号人物。
只可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不用官兵上前来押,旭沉芳自己走了出去。
领头的派几个官兵镇守此处,然后将若干人等亲自押送至刑部,直接入了大牢。
若是早些时候,只是犯了点小事,把旭沉芳弄进了牢里,随便弄死了便了事。可现如今,沾上了贩私盐的罪名,可不能随随便便地了结。
一入刑部大牢,掌柜伙计和管事全部被分开关进刑讯室里,进行分开审讯。
此时,旭沉芳的随从翻到了黄几道的家里,把旭沉芳交给他的东西给黄韫,道:“公子被抓起来了,黄公子一定要快,我怕晚了会出事。”
黄韫哪敢耽搁,连忙爬起来,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往他爹黄几道的院子里跑,硬是把黄几道从床上拽起来,让他想办法。
怎么说,黄几道在京里也是三品大臣,在这种时候说得上话的。
黄几道看了旭沉芳送来的东西,神情分外严肃,道:“这可牵扯到谢家,若是你爹我独自去跟他们对着干,胳膊拧不过大腿,得被他们干死!”
黄韫道:“那爹是打算袖手旁观了?你就不怕得罪殷武王?”
黄韫知道,他这半路上认的爹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他真怕黄几道袖手旁观,还准备说,黄几道连忙趿鞋,去找衣服穿,道:“你懂什么,这京里的水深得能溺死人。稍有不慎,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得赔上!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
黄韫问:“你要到哪儿去?”
黄几道匆忙扣了衣扣,揣着东西往外去,道:“自是找能够管得住这事儿的人!”
黄几道为官多年,也算是经验丰富。
他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不然准第一个被弄死,因而这事不能明日早朝上说出来。往上递折子的话,内阁由谢鸿博把控,就更不可能过得了这一关。
但内阁除了谢鸿博,还有一个说得上话的阁老。
那便是徐阁老,不仅有威望,而且皇帝也十分敬重他。
黄几道这一去,便是连夜去徐家,面见徐阁老。
徐阁老这阵也早就歇下了,听闻黄几道有极其紧要的事情相商,只好披衣起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