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爹……爹。”
孟娬和殷珩均是愣了愣。
继而孟娬面上笑意流转,令满室生辉。她一把将娇娇抱过来,笑看着殷珩道:“你刚刚叫他什么?你再叫一遍?”
殷珩站在原地没动,似真等着她再叫一边。
可后来娇娇壮壮又玩在了一起,又把这事抛脑后去了。
孟娬便又道:“不叫爹算了,叫声娘来听听好不好?”
两只像故意逗她玩似的,就是怎么都不叫。
殷珩把姐弟俩抱去孩子房里睡觉,孟娬趴在摇摇床边,一直看着他们熟睡过后才与殷珩回到卧房。
孟娬不胜唏嘘道:“好歹我也养了个一年半载,结果孩子先叫的是你,最喜欢的也是你,等再大些,估计那两只小白眼狼就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唉,原来这就是嫉妒的滋味。”
殷珩:“……”
他熄了灯,拂帐到榻上来,一躺下便顺手将枕边的人卷入了自己怀里,温声细语道:“你跟我说说,嫉妒是什么滋味。”
孟娬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手指轻轻点着他的胸膛,道:“想象一下啊,假如以后我晚上都跟孩子们一起睡,你自个儿去睡书房,你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殷珩认真地想象了一下,道:“还是早点分家,另立府邸吧。”
孟娬冷不防被他逗得笑出声。
她枕着他的胸膛,手环着他的腰,后道:“雁君和玉华郡主的恩怨圆满解决了,可我听说秋小将军这几天在青楼里胡混。”
殷珩道:“大抵如此。”
孟娬道:“看样子,他是不想再继续那门婚事了。”
只是不知道明雁君知道了会怎么想。有些事,向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
孟娬抬起头,看着殷珩,又问:“你说,雁君有没有可能与七皇子和离呢?”
殷珩没回答,只亲了亲她的额头。
孟娬便自顾自道:“只要她将军府还在,这门婚姻就会一直在吧。倘若哪天她不再是七皇子的正妃,便可能是明家垮了,亦或者她犯下了足以连累明家的欺君罔上的大过。”
***
明雁君有些日没去大营,等她再去时,听兄弟们私下里讨论得最多的就是秋珂。
那时明雁君才得知,秋珂这阵子的近况。
她一直不让自己去想起他。
可她也没想到,秋珂会性情大变到去混迹青楼。
在这营地里摸爬滚打的武将兵者,除了已经成家的,那些没成家的经常去楼里喝喝花酒也很正常。
明雁君是女儿身,不便去那种地方,但以前大家伙就经常想拉秋珂去。
那时秋珂一应是笑着回绝了。
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被人嘲笑,身边没个女人,又不去逛窑子,当个武将简直就跟当和尚似的寡淡。
也有关系好的,私下里调笑秋珂,道:“你老实跟哥们儿交代,你就没那方面的需求?”
怎想这话被明雁君听到了,明雁君的声音冷不防从背后传来:“那方面的需求是哪方面?”
吓得秋珂身边的那兄弟赶紧脚底抹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