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到底是夫妻俩,嬷嬷丫鬟也不好掺和,便依言退了下去,还顺带掩好了房门。
明雁君转身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殷容看着她的身影,万般情绪在胸中翻涌,道:“我是说要多陪陪她,多照顾她,你怎的不生气?”
明雁君道:“我为何要生气。”
她把水递给殷容,殷容没接,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灼灼道:“因为你是我的正室,她是侧室,我对她好,你为什么不吃醋?”
明雁君看了看他,道:“你喝多了吧。”
殷容紧了紧她的手腕,她那副淡然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
他心里多希望,她能够在乎一点,哪怕是有一个不高兴的表情也好啊。
只可惜,他从来都没看到过。
“明雁君,你的心,是铁打的么。”
殷容对她笑,让自己在她面前尽量不显得那么狼狈,可笑意里又夹杂着一股怒火,使得他有些失控。
明雁君眼见着他抓着自己不放,水杯里的水因着他的动作而倾洒了出来。她只好松手,水杯从她手上脱落,在落到地上去之前,另一只手于半空稳稳接住,然后心平气和地放在了桌面上。
明雁君道:“看来,你真是喝多了。”
说罢,她手腕一翻转,便巧妙而轻松地摆脱了他。
殷容低低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纳侧室?”
明雁君道:“当日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
“为了皇家开枝散叶?”殷容问,“那你身为正妻,何时履行过这样的责任?”
明雁君转身走开的动作顿了顿。
殷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我至今连房都没圆?你怎么不告诉他们,我们至今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明雁君回头看他,只觉得在她的认知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他又道:“你能不能生,别人说了不算,只有你我试过了才算!”
话语一罢,他冷不防又拽住了明雁君的胳膊,用力地把她拉回来,毫不犹豫地紧紧箍在怀里。
她身上有股洗浴过后的清爽味道,与别的女子身上那种温柔旖旎的香味不同。
可闻起来这般好闻。
殷容已经很久,都没闻到过这种让他舒心的味道了。
他几乎是贪婪地,埋头在她脖间,深吸了两口气。
他生怕明雁君会推开他一般,有些固执地用力抱紧她。
然明雁君只是安静站着,并没有推开他。
她当时只是在想,为什么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拥抱时,有的时候波澜壮阔,有的时候却心如止水。
接着殷容便在她耳边细说道:“你有不满,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也可以跟我说。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敞开心扉?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想的,就擅自替我做决定,擅自要给我纳侧室!”
现在懿旨已经下了,再过不久,就又有别的女人住进这座府邸来。
可那非他所愿。
他哑声地问:“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