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心思一转,不由得坐了过去,道:“姐妹们在聊些什么?”
一位夫人看她道:“你还不知道,好像是殷武王妃和她的母亲,又出事了。”
唐氏问:“出了何事,怎么我没听说?”
“我也是昨儿去杨夫人家听说的,好像是殷武王妃和她的母亲……”
那些夫人七嘴八舌地把这些流言都给讲述了一遍。
唐氏听得心思不定,道:“倘若她们当真费尽心思设计这一切,那理应禀告宫中,请太后做主啊。如今太后可知道?”
夫人们摇摇头,道:“这件事传开也不过是这一两天的事,宫里边没动静,约摸是还不知道吧。你想啊,以往那些谈论殷武王妃和她母亲的人,在殷武王手上能得什么好收场过?就前阵子那事,最后不也是太后略输一筹了么。这种情况下,谁敢做这出头鸟?”
唐氏点点头,心下又是另一副计较,嘴上道:“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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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靠一张张嘴传来传去,最后殷武王府免不了听到一些风声。
孟娬和夏氏在院里和孩子玩,叫崇仪把打听来的内容说一遍。
崇仪道:“他们说,王妃乃是夏夫人在乡下与旁人所生,王妃的生身父亲是个乡下卖草鞋的,王妃和夏夫人一心想要飞黄腾达、摆脱穷困潦倒的日子,故精心设计了与王爷的一场偶遇,通过王爷,顺利地飞上枝头。”
那卖草鞋的,住哪个凼,姓甚名谁,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院里的人都表示很淡定了。
夏氏一边给殷怜梳头发,一边道:“我倒希望阿娬的生身父亲是个卖草鞋的呢,穷困潦倒一点没关系,只要不禽兽就好。”
崇仪道:“我看她们是几天不收拾,又嘴贱皮痒了,王妃要不要把她们收拾一顿?”
孟娬叹口气,道:“最近我都没怎么出门,也没得罪谁,这风儿吹得确实有点邪乎。等等看,都还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
可能孟娬和夏氏近两年来招致的非议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都无动于衷、不痛不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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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里,整日暖炉熏香不断。
以往宫里有佛堂的时候,她一天多半时间要待在佛堂里礼佛,如今只好在偏殿里打发时间。
偏殿安放了一樽小的佛像,香油香火供奉不断,基本像一个小佛堂。
太后坚信,每日礼佛,总会给她带来好报。佛都是有灵的,曾经佛堂被烧毁时,不就看在她虔心礼佛的份儿上,佛像用它那庞大的身躯替她挡过一劫么。
随后,嬷嬷入了偏殿,禀报道:“太后,孟夫人求见。”
太后诵完了一段经,方才停下,睁眼道:“哪个孟夫人?”
嬷嬷道:“庆国公之女,唐婉。”
太后兴致恹恹,道:“她来干什么?”
嬷嬷道:“说是有事向太后禀报。”
唐氏在外面等了许久,直到太后理完佛,才见她。
她进殿行完跪礼,太后面容温和,道:“你找哀家有何事禀报?”
唐氏道:“是有关殷武王妃和其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