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崇礼一致。
遇到这种事情,王府里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会感到轻松。
老柴到后,见尸体头颅被毁成这番模样,心里难免唏嘘。
往时府里的侍从若有负伤,都会到老柴这里来疗伤。因而老柴是最熟悉他们的身体特征的,什么地方有哪些大的伤痕,老柴基本都知道。
验伤时,孟娬叫上崇仪一起退了出去。
老柴拨开他的衣服,除去新伤不论,检查了一下身体各处的陈年旧疤,神情渐渐沉痛。
在检查最后一道伤疤,老柴看见尸体侧腰有一道勾形伤痕时,不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孟娬和崇仪在外等候,而老柴验出来的结果,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崇礼。
如果说先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么现在呢?
崇咸他们四人一直是在殷珩身边共事的,多年情谊,眼下一个尸身已摆在了这里,还有一个下落不明,他们应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幕?
素来不善表达的崇孝,也不禁红了眼眶。崇仪更不必说,她眼睛湿润,流露出对无面人的恨意,还有深层里掩藏的恐慌。
崇礼已经这般情况了,崇咸又会怎么样呢?
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若是等她找到那些无面人,等要一个一个地杀干净。
殷珩坐在堂上,一直未发一言。
堂上的人便也不敢吭声,静候他的命令。
那股沉厉的威圧感散开,让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唯一不被震慑的,大概就只有孟娬一个了。
孟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凝着眉道:“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有能耐杀掉崇礼,为何早一路没直接下杀手,而是等到现在?恐怕就是为了引崇咸去与崇礼接头,好一举除掉你们四个中的两个。”
孟娬抬起头扫视一眼崇孝和崇仪,“哪方势力有这等实力?以往可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崇仪和崇孝不得不按下心中情绪,照孟娬的思路细想这件事,而后几乎不约而同地应道:“有。”
孟娬问:“何时,何地?”
座上的殷珩忽开口道:“在我遇到你时、被你救回的那一次。”
孟娬愣了愣。
据崇孝交代,那次对方准备极其充足,设下九重伏击,层层瓦解殷珩的势力。
其中便有杀手专门针对四大侍从,所以侍从后来才被击散,殷珩以一人杀出血路以致重伤。
在孟娬这么问时,殷珩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孟娬道:“朝中官员,哪个身边出行没带几个侍从,大都会点拳脚功夫;而你们平时跟在王爷身边,也都是化作普通侍从的样子,在京城这个地方,应该极少有机会显露过真身手。”
崇孝点了点头。
孟娬又道:“所以必是很了解王爷和你们的人,才知道你们几人的深浅,才会率先想要对你们下手。这次的无面人有可能与上次伏击的人有牵连,只不过上次没戴头盔而这次戴了,便是怕被认出来。”
殷珩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摩挲着手指,道:“收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