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弄出京城,想不扎眼都不行。何况京城里的官兵还到处在找这样一个人。
还有暗中之人不知散布了多少眼线在外面,一旦王府有任何动静,可能第一时间就会被拦个正着。
两人对视一眼,顷刻从对方眼里找到了适合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孟娬又道:“相公,你应付外面,这件事交给我去安排。”
随后,孟娬要过去看一看崇咸的情况。殷珩陪她一起去。
崇咸还没醒,房里有崇仪寸步不离地守着。
孟娬去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与今早她从这屋里离开时基本没什么区别。
他没有意识,他的伤也不可能这么快好转,但唯一好在止住了血也上过了药,没有持续恶化下去。
白天的时候老柴也来看过了两次,情况并不乐观,但又不忍心让崇仪的希望破灭,便委婉道:“现在还看不出个什么来,得多等几日看看情况再说。”
崇仪便继续耐心地守着他床前。
孟娬实话与崇仪说道:“他不知何时能醒,但京城里是待不得了,得把他转移出去。”
崇仪干枯的眼神动了动。
彼时老柴也在,殷珩便对老柴道:“暂把他送去你的药谷。”
老柴愣道:“王爷是说当年我出山时的那个药谷?”
殷珩看他道:“你觉得还有别的吗?”
老柴不禁唏嘘:“那个地方我都十几年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转念一想,又道,“不过去那里也好,眼下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疗养之地了。”
孟娬随后让崇仪和烟儿一起去准备一辆马车,用来搭载崇咸。马车当然要越平稳舒适越好。
孟娬问起老柴,他的药谷在哪里,老柴挠挠头,道:“大概是……往南边儿走,大概要走一百来里吧。”
殷珩道:“再好好想想。”
老柴听他这么一说,便知自己是说错了,立马改口道:“那肯定撑死了两百里。”
殷珩看他一眼。
他心里一咯噔,又错了?
老柴一脸严肃地就朝外走,道:“我去叫老胡来,他肯定知道。”
孟娬默默地看着老柴的背影,问殷珩道:“靠谱么。”
殷珩道:“那个地方应是靠谱的。”
孟娬:“……”她问的是老柴这个人,照他这糊涂劲儿,能找到自己的老家家门在哪儿么?
不一会儿,老柴就把管家叫来了,问起老柴的老家,管家一把年纪记性却颇好,肯定道:“那个药谷离京大概有三百多不足四百里。”
老柴震惊道:“有这么远吗?我记得当年你去把我载来京城时,总共也才花了两天多的时间。”
管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自己当年被颠成什么熊样儿自己心里没个数吗?马车要是跑得慢,你至于从出谷就开始发昏作呕一直到京城吗?”
老柴吹胡子瞪眼道:“你这坏老头子!”
***
是夜,锦衣人在书房里久坐到夜深人静。
后来,终于有随从自外面深夜赶回,进书房禀话时,锦衣人抬眼看了随从一眼,却不是他身边惯常背着箭筒出没的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