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孟娬道:“我也不知道是该替你高兴还是该替你惋惜。”
明雁君回头,平静地看着她笑道:“倘若这病最后没得治,还得要拜托你,将我和他一起焚化。撒在这谷中也好,撒在山坡田野里也好。我们约好的,风往何处来,我们便随风往何处去。”
孟娬问:“如果我能治好呢?”
明雁君道:“自是从此往后,好好活着。”
两人都一宿未眠,聊了一会儿后便回屋去休息。
崇仪给崇咸熬完药以后,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到傍晚时崇仪一觉醒来,发现崇咸没在屋子里,她便出去找了找,发现他正在厨棚那边熬粥。
随后孟娬也醒了来,吃了几口粥,又给明雁君和秋珂那里送了些过去。
然后孟娬便去药田里挖人参。她和崇仪蹲在那里仔细地刨啊刨,一直刨到天黑,总算刨出了一棵完整的来。
崇仪立刻捧着去入药了。
晚间,孟娬又去看了一遍秋珂的情况,然后便开始琢磨着给他和明雁君配制药方。
她的屋子里,不知不觉摆了许多药材,瓶瓶罐罐,把能放的地方都放满了,她一味一味地尝试和调配。
空气中都是一股药香味。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灯火还亮着,衬得窗外一片漆黑。
这时房门打开了,孟娬头也没回,便顺口道:“崇仪,人参汤雁君和秋家公子都服下了么?”
房中一时没人应。
她又道:“这里没什么要忙的了,你回去歇着吧。等我把药方调配出来,明日再试试新方子。”
结果房中还是没人应。
她专注着手里的,一时没多留意,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了。
她连忙回身,只来得及看清楚眼前有黑影倾下,紧接着她便被扣在桌沿边,吻个正着。
她眼眸微瞠,渐渐地柔了下来。唇角浅浅勾了勾,不由自主地便抬手搂住了他的颈项,仰着下巴回应他。
良久,她气息不定,他才稍稍放开了她。
孟娬看着眼前男人,笑眼如星,伸手抚上他的衣襟,道:“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来呢,事情都处理好了?”
殷珩道:“嗯。”
孟娬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只见月上中天,想必他是忙完了事便一直赶路,才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孟娬问:“你吃饭了吗?”说着就放下手里的事,转身往外面走去,“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殷珩将她拉了回来,道:“歇着,明早再吃。”
随后殷珩自行出去找水洗漱。
厨棚的大锅里一直都熬有药汤,孟娬让他兑上山泉水一起洗。
等他出去了,孟娬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有些脸红心跳的。
好些日没见到他,他昨天晚上出现了,只不过却没时间与他好好叙话。白天的时候又要忙着照看几个人的伤病,更没时间想。
现在他来了,孟娬才觉得这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