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还需要钱。”孟娬道,“光是抢官府抢商铺,抢完了过后呢,也仍旧有那么多人需要吃饭,没钱怎么养活?”
能养活这么多人,跟养活一支军队有什么差别!
这不是普通的民乱,恐怕背后有人想借此达到更大的目的。
孟娬和旭沉芳不由纷纷转头看向殷珩,想听听他的意见。
殷珩抬眼看了看两人,对旭沉芳道:“可能需要借你备条后路,以待时机,全身而退。”
孟娬愣了愣。
旭沉芳黑眸泛着深意,道:“王行,你舍得?”
殷珩道:“这是什么好东西么,要让人舍不得?”
舍与得,他一直分得很清楚。
旭沉芳莞尔笑笑,神色间有了两分正色。
孟娬对谁当皇帝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一家人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而旭沉芳就更加不感兴趣了,谁当皇帝他都照样做他的生意。
可殷珩不一样,他本就是皇家人。
他是殷武王。
夜里,孟娬躺在殷珩怀中,抱着他道:“阿珩,如若时机一到,你真愿意舍下一切,与我们走?”
殷珩亲了亲她的头发,道:“不跟你走,那我跟谁走。”
孟娬勾着唇角,温柔道:“离开这里以后,你就不是殷武王了。”
“我就做王行。”他说道。
孟娬轻笑出声,“回到最初的时候么?”
“卖高梁,熬红糖,也未尝不好。”
孟娬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和唇角,捧着他的头笑说道:“等你做王行以后,我就叫你老王吧。”
殷珩:“……有这么老吗?”
孟娬道:“你不懂,这是爱称。我以后对外就称你是‘我家老王’。”
殷珩道:“我更喜欢你称‘我家相公’。”
孟娬吃吃地低笑出声,唤道:“我家相公。”
他很受用地“嗯”了一声。
他们都以为,那样的以后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只是不想后来,一晃就过了许多年。
***
第二日,崇孝便从外面赶了回来,将查到的结果禀报:“圣云教秘密潜伏多年,近两年才陆续在各地活跃起来。属下追根溯源,圣云教最初的诞生地,是在明王的封地。”
殷珩道:“先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锦衣人身边的心腹也将调查来的几乎一致的消息上禀。
锦衣人思忖道:“真若是他,明王能让你们查到他头上?”
心腹愣了愣,道:“主子是说有人刻意栽给他?”
锦衣人道:“想必过不久,皇上也会知道此事。到时可就有趣了。”
这朝廷所封的王爷本就不多,无非就是皇帝仅剩的几个叔伯兄弟。皇帝虽有赐封地,但不会把他们下放至封地,基本都拘于京中,只享受封地的食邑。
现在若是让皇帝追溯到了圣云教的源头,也必然首先会怀疑封地所属的王爷有异动。
心腹道:“主子所料不假,这背后果然有人推波助澜。”他想了想,又道,“既然眼下时局渐渐混乱,主子何不趁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