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想我们总能够重新慢慢熟悉起来的。明雁君,你没试过,你就不会知道我对你有的是耐心。”
结果殷容频繁往大营来回跑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徐妃的耳朵里。
如若他真是去做正事的,徐妃倒也不会阻拦,可徐妃却听说他每次都是专程去接明雁君的。
又逢传出皇帝有意立储的风声,别的皇子都急着立表现,就他依然风雨无阻地往明雁君那里跑,徐妃便难免窝火。
遂徐妃传召了殷容进宫,与他说了当前的利害关系,并语气不善地询问道:“阿容,你与明雁君是怎么回事?”
殷容道:“劳母妃关心,我与她甚好。”
徐妃道:“可我听说你经常去接她。”
殷容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徐妃便微微愠恼道:“你去找她比去你父皇跟前还要频繁,你身为皇子,难道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吗?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殷容垂首而立,仍旧不出声。
徐妃又道:“你是我亲手教养长大的,知书识礼、温文尔雅,又有你舅舅教你治国经略,在众皇子们当中,你本应该是最有可能脱颖而出的。可是现在看看你,别的皇子都在争相准备,而你却追着个女人转,叫你父皇知道了,不知道对你多失望!”
殷容袖袍下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
徐妃还道:“我原以为,这将门之女理应识大体懂分寸,是我眼拙了,竟让你娶了那么个油盐不进、不识抬举的女人。让那个女人继续做皇子妃已经是对她格外的容忍了,你与其围着她转,不如待萧家女儿好一点,她父亲还能帮你在朝中多加打点。反正那明雁君是皇子妃也跑不了。”
徐妃见殷容一直沉默着不吭声,不由愈加有些上火,道:“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阿容,你往日的礼仪规矩,是不是跟那明雁君一起待久了都统统抛诸脑后了?”
殷容终于开口道:“够了。”
徐妃道:“什么够了?”
他抬起头来,俊逸的面容阴沉得让徐妃一惊。
徐妃从未见过他这般表情,他手里握紧成了拳头,拂袖就把几上的茶盏挥落在地摔个粉碎,吓得徐妃一颤。
殷容道:“她原本是个好妻子,原本与我相敬如宾,可都是因为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她、让她受委屈,才使得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他又道:“母妃张口闭口就是那个女人,她是我的正妻,不叫那个女人!我也想问问,母妃这样称呼一个人的时候,所秉持的礼仪规矩呢?”
徐妃从来没被殷容这样顶撞过,一时愣在了当场。
直到殷容扬长而去以后,徐妃才回过神来,气红了眼。
萧瑟兰知晓此事以后,便劝着殷容借此次宫宴,进宫向徐妃道歉认错。他若是不肯与徐妃和解,徐妃只会越来越讨厌明雁君,这样对明雁君并不是一件好事。
殷容这才答应了。
进宫以后,明雁君不会去徐妃宫里,便由萧瑟兰陪同着殷容前往。
母子俩虽然面上把话说开了,可心里始终有芥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