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边的桌面上还摆放着他用过的食具——一只空碟和一双筷子。
太医又把他的食具拿去检查。
终于检查出了结果。
那双筷子上有剧毒。只不过因为含量极少,新皇子入口以后,生生煎熬了几个时辰才逝去。
皇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也压不下那雷霆狂怒。
他转头就摆驾回宫,一边命礼部处理新皇子的身后事,一边直奔徐妃宫里。
徐妃事先收到了消息,吓得面色惨白,跌坐在了地上。
***
下午时,湘兰就从别处听了消息回来,惊疑不定地向孟楣道:“那位新皇子,好像快不行了。”
孟楣的反应十分稀疏平常,只遗憾道:“再过两天便是祭典,怕是要等不到了。”
没过多久,殷容便回了府。
与往常不同,他一回来便直奔西院。
孟楣正在屋子里修剪指甲。她抬头看见殷容,小脸上顷刻绽开了娇俏的笑,道:“殿下,你回来了。”
殷容神色不定地进屋来,看着孟楣片刻,然后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不知是激动还是不可置信,在孟楣耳旁说话时声音都夹杂着一股隐隐的颤抖,道:“没想到你竟真的有办法。”
孟楣反抱着他,低喃道:“我说过,我为了殿下,什么都能做的。只要他一去,便没人能抢走殿下的任何东西,殿下也不再有后顾之忧。”
“楣儿,你让我说什么好。”他很感激,也很感动,手捧着她的小脸,便吻了上去。
眼下天色欲晚,但还没有黑下来。
殷容急不可耐地抱了人便上榻去,两人缠绵到夜幕降临。
房中旖旎之声不绝,皇子府里的下人进西院来听见了,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禀道:“七殿下,新皇子殿下去了,现在皇上正赶去徐妃娘娘那边了!”
半晌,殷容才绷着声音道:“我知道了。”
可眼下他箭在弦上,也不容收势,他与孟楣又纠缠了一阵,一番驰骋,直至自己到达顶峰,一泄如注,忍不住喟叹出声。
孟楣承了雨露,两人如胶似漆地温存了一会儿,殷容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方才道:“楣儿,你好生歇着,我得要进宫一趟。”
孟楣娇媚道:“嗯,殿下去吧,我等你回来。”
随后殷容更好衣,便匆匆离开。
孟楣兀自在榻上歇了一会儿,帐中还留有欢爱的气息,让她觉得惬意极了。
她歇够了,才懒懒地唤了湘兰进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
殷容匆忙进宫,还没走进徐妃宫里的大殿,里面就传来皇帝的怒吼和徐妃的泣语声。
徐妃身边最为器重信任的徐嬷嬷,被皇帝勒令架在寝宫门口,打得鲜血淋漓,早没了呼吸。
黄公公在一旁冷眉冷眼地看着,道:“不要停,皇上有令,将此恶奴打成肉酱方可停手。”
殷容神色几变。
黄公公掀起眼皮看见了他,不温不火道:“七皇子殿下来了。”
殷容只知道新皇子去了,但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一见这阵仗,心头慌得厉害,隐约知道与徐妃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