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外伤,太医们正紧张地在殿里包扎治疗。
昨晚殷容本以为明雁君是要犯下大罪的,可没想到,事情急剧反转,她竟是立了一大功。
为此,殷容身为太子,自然而然地把这功劳给领了下来。群臣们称赞,太子殿下临危不乱,与太子妃有勇有谋,实乃大殷之福。
明雁君身上也染了血迹,皇帝在殿中吩咐宫人送她回去休息。
殷容看着明雁君手挽长枪,踏出如血朝阳照射着的大殿。她英姿勃发,身影朗朗,令人移不开双眼。
后来殷容送她出殿,温柔道:“我没想到,你竟救下了父皇,也挽救了这宫里无数的性命。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可能他这个太子也会做到头了吧。
明雁君无话。
殷容又道:“不管怎么说,你救了父皇,便是救了我们自己。我很高兴,你能为我付出这么多。”
明雁君顿住脚,忽而抬头看向殷容。
她眼里浸着光华,却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为了你。”
说罢,她转身走远。徒留殷容脸上的笑容僵了去。
***
寿王谋反已是铁打的事实,并且谋反失败了。
大理寺卿在寿王府搜出了两顶无面人的头盔。张廉亦在逼宫时情急之下承认了他们起事是以寿王的焰火为讯号。
皇帝缓过劲来,召见寿王。
彼时寿王一苍苍老者,被套上脚镣,步入大殿。
他每一步都走得从容,带着与生俱来的皇亲贵胄的气质。
皇帝痛心疾首地道:“朕自登基以来,自认为从未亏待过皇叔半分,为何皇叔却以此报朕?!”
寿王坦然道:“为何,这还得要问问先帝。”
颜守真上前一步,两手托着一幅明黄卷轴,郑重其事道:“启禀皇上,臣在寿王府,还搜到了一轴这个。”
皇帝让黄公公拿上来。他展开一看后,神色便了几变。
寿王道:“皇上敢不敢当着满朝朝臣,将此圣旨宣读出来?”
皇帝道:“这是你伪造的圣旨?”
寿王道:“是不是伪造,皇上比我更清楚。这是祖皇帝立储时所拟之旨,圣旨上记载得清清楚楚,当年该登基为皇的人是我,而不是先帝!先帝才是伪造圣旨的人,篡夺了皇位!而今,我也不过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此话一出,满朝震惊。
皇帝震怒道:“满口胡言!”
黄公公叹息一声,道:“老奴或许知道一些实情。”
皇帝不由看向黄公公,黄公公跪下,道:“这件事原本该烂在了肚子里的,老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开口说起此事。”
皇帝十分惊诧,黄公公竟连他都不曾说过,便肃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黄公公道:“当年老奴还只是个小太监,承蒙师父提拔,才得以在御书房外侍候。祖皇帝在立诏时,御书房中有老奴的师父在,还有当时祖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在。后来老奴师父私下里与老奴说,祖皇帝先后立了两份遗诏。第一份所立之人便是寿王爷,这第二份所立之人则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