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反问着。
左凌:“……”
“这么近没必要。”
“好了,你快点上来。”黎夜拍了拍后座,示意她坐上来。
因为风衣很长,左凌只好侧着身子坐下,但是又有些不平衡,导致她心里很没底。她抬起一只手,环在黎夜的腰上,这才有了安全感。
黎夜看着腰上的手,没说话,口罩下的唇倒是扬了起来。
黎夜走的近路,所以七拐八拐的,左凌这一路也就没撒手过,一只手环在他腰上,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她低着头,把脸埋在黎夜的围巾里,挡住寒风。
快到的时候,黎夜减慢了速度,突然开口:“我上一次载你的时候,还是在大院里呢。我头一次骑车载别人。之后,也没有过别人。”
闻言,左凌回忆了一下。当年的点点滴滴,左凌还记得一些,他说的这件事,左凌也还记得。
那个时候,左凌不会骑车,从大院门口到他们家,距离也有点远,两人本来要骑车,可是左凌不会,干脆就让黎夜载着她。
那个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呢,一路打打闹闹,哪有现在这么安静,也没现在这种气氛。
“当年载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把这个煞笔甩下去,坐在后面也不安分点。现在载着你,我又不舍得让你下去。”
左凌眼底染上笑意,环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动了动,她道:“你没想到你当年想甩掉的人,如今是被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黎夜轻轻摇头,“没有。”
“那个时候就把你当成朋友,那个时候你不是也这样嘛。你有想过会和我在一起?”
“没有。”左凌也摇头。
那个时候,可能是性别的缘故,所以黎夜开窍晚,左凌开窍晚是因为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
……
到了订好的餐厅的时候,包厢里,就希年和许荆南坐在那。许荆南坐在椅子上,正在睡觉。希年坐在一边拿着手机正在给帽帽发消息。
左凌把背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又把大衣脱下挂上,问道:“沈尽和木浅浅还没到?”
她昨天劝住盛老爷子之后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沈尽,让沈尽带着木浅浅回国,告诉他老爷子那边已经被她搞定了。想到今天答应了许荆南要来聚餐,沈尽就答应先带木浅浅回来。
毕竟许荆南被调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两人之前上了船,所以再回华夏就比较远,因此来的就比较晚。
希年摇头,“没呢。刚刚沈尽还在群里说,他们在路上呢,从机场来的,有点堵,再等个十几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左凌应了一声,和黎夜挨着坐下。
瞧了一眼对面还在睡的许荆南,左凌啧了一声,抬手敲了敲桌上,许荆南也没反应,睡的有些沉。
“坐在这都能睡着,还真是职业习惯啊。”左凌笑了。
他们这一行的,经常熬夜,所以白天闲着的时候就会补一觉,也没有休息室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或者趴在桌上补觉。
他们也是说睡就睡,也不挑地方,只不过经常这么睡得话,腰受不住。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凌笑的不怀好意,掏出手机来。
打开音乐播放器,她搜了一首歌,把声音开到最大:“出卖我的爱!”
许荆南:“!!!”
包厢很空,所以还有回音,就这一句歌词就把许荆南吓醒了。
盯着对面还在笑的左凌,许荆南骂了一句,坐正身子的同时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你有病啊。”
左凌笑着把歌关了。“这不是好心的叫你起床嘛。”
许荆南嗤了一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茶,边道:“那我谢谢你了。”
黎夜瞧着许荆南的发型,有些奇怪:“怎么剪头发了?”
许荆南剪了个板寸,看着莫名有些凶。
左凌盯着许荆南的寸头,啧了一声,调侃了一句:“不知道还以为你刚从里面出来。”
“这不是方便嘛。”许荆南说着摸了摸自己有些刺手的头发。他今天下午去剪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剪寸头。
要是他爸看了,非得揍他不可。不过……他这也是工作需要。
想起自己的工作,许荆南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换了个话题,没再说头发的事情。
左凌也没有再问,和他聊了两句就把话题转到希年身上了,大家就顺势在聊帽帽临产的事情。
提到这个,许荆南拍了下脑门,“哎呀,差点忘了呢。”
许荆南掏了掏口袋,把一张卡放在桌上,滑到希年面前。
“这是?”希年皱了皱眉,有些茫然。
他和许荆南当年也是见过的,只不过没有交情,还是后来因为左凌才熟悉起来的,也变成了好朋友。
许荆南是他们这里年纪最大的,今年过完年就整整三十岁了,也是个老大哥。
“我不是要被调走了嘛,我怕到时候出任务,忙,看不到消息,所以提前把份子钱给你。这里面有给孩子,有给你们结婚的份子钱。我都提前给了。到时候婚礼给我留个位置啊。”许荆南笑了笑,随后又摸出一张卡,一点都不客气的丢给对面的左凌。
左凌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这是给你和黎夜结婚的份子钱,大家都一样。只不过你不还没怀呢,等怀了我再给另外一份份子钱啊。”
左凌摸了摸卡上凸起的数字,笑着丢给他,“到时候你当面给吧。我们婚礼在七月呢。你空不出时间?”
“我也不敢确定,你先收着吧。到时候我怕忘了,反正给我留个位置就行,到时候把日期地址发我手机上,我提前空出时间来。”
说完,许荆南又把卡丢了回去。
左凌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行吧。”
还是收下了。
沈尽和木浅浅推门进来的时候,左凌刚把卡放进包里。
听到声音,左凌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扣,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哦,不对,不是像极了,本来就是啊。
左凌摸了摸下巴,视线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语气调侃:“昨天还是苦情剧呢,这手握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