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青和穿着高领的衣服,脸色并不好:“我来看看老爷子。”
“他刚睡下。”
骆青和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是股份转让协议。
“姑姑,有句忠告给你。”
骆常芳洗耳恭听。
骆青和冷眼对望,奉劝:“看着江家就行,别惦记骆家了。”她说完后,看向许泊之,“我去见我舅舅,很快就回来。”
谁给谁忠告呢?自身都难保。骆常芳嗤笑了声,走了。
骆青和去了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的护士把她拦下了:“院长在休息。”
她没管,直接过去敲门,说:“是我。”
里面的人说:“进来。”
她推门进去。
萧轶放下手头的研究报告,抬了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骆青和一句寒暄都没有:“有件事一直没想明白,想请教舅舅。”
“什么事?”
她走到办公桌前面,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截后颈,上面有几个齿印,她看着萧轶,目光逼视:“骆三有特别的,值得舅舅你偷梁换柱?”
萧轶短暂的诧异之后:“你还知道什么?”
何香秀唤周徐纺骆三。
职业跑腿人Z是个有特殊能力的怪物。
骆青和没回答,反问:“应该是我问舅舅你,还瞒了我什么?”当年,骆三的‘尸体’就是交给了他。
萧轶笑,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手腕上:“青和,你手上这个手环,是专门给监外执行的犯人戴的。”他抬头,无框的镜片反射出蓝光,“它的作用是提醒你,要循规蹈矩。”
长龄医院住院部,三栋,七楼。
过道最靠外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护士:“先生。”她提醒已经踏进了‘禁区’的男人,“这一层外人不可以进。”
那人回头。
他戴了口罩,看不清样子,头发染了不常见的冷蓝色,他很高,穿着黑衣黑裤,一双桃花眼生得特别精致:“为什么不可以进?”
看守的护士说:“是我们院长定的规定,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他没说什么,走了。
阿晚晚上来了一步,刚上到七楼的楼梯,就看见他老板下来了。
“林晚晚,你去引开她。”
江织指七楼那个女护士。
阿晚有点懵逼:“怎么引啊?”他挠头,难道用美人计?
眼前的美人冷漠地说:“自己动脑子。”
老板这样的姿色都不行,美人计还是算了吧,阿晚自知他美色不如他老板,他上楼,走到门口,往地上一倒。
“救命……”
里头的护士吓了一跳:“先生!”她跑出来,“先生你怎么了?”
怎么说也是导演的特助,演技还是有一抽屉的,他捂胸口、重喘气、翻白眼、吐白沫:“我要死了……”
最后,头一歪,昏倒了。
“先生!”
“先生!”
护士急得满头大汗,立马跑下去叫医生了。
长龄医院来了位贵客,院长萧轶亲自接待,安排住在住院部的顶楼。
江织走到唯一关着门的病房门口,抬手,握住了门把。
“咔哒——”
里面的人开门了。
一双深邃的眼瞳带着一点点湛蓝色,五官立体:“你是谁?”
江织手从大衣里拿出来,正了正领带:“你又是谁?”
苏卿侯指腹抹了一下唇:“这地儿是我的。”
你上我地盘来,问我是谁?
“哦。”江织带着口罩,眼里不喜不怒不动声色,“不好意思,迷路了。”
对方问:“路痴?”
他答:“嗯。”
他看着他:“我领你下去。”
他也看着他:“行。”
两双眼,各有各的美,视线一撞,全是火星子。
然后,苏卿侯在前面领路,七拐八拐的,把江织领到了一堵墙前。
呵,这路领的。
“这儿原来有个电梯。”苏卿侯面不改色,嘴角有笑,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妖精,“后来拆掉了。”
当他蠢吗?
江织戳穿:“电梯在那边。”
苏卿侯瞧着他,目光阴沉沉的:“你不是路痴吗?”
江织双手揣兜,碎发遮着长睫毛:“就比你好点儿。”
妈的。
苏卿侯抱手:“不送。”
江织走人。
五分钟后……
江织下到了一楼,把领带上的微型摄像头拿下来,掂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拨了个电话:“帮我查个人。”
七楼,苏卿侯也拨了个电话,说的是英文:“帮我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