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笑了,兄弟两个摸黑出了屋。
黑暗里,江义立马精神了,看着两位小主子摸到后院,还有谢府的马匹那里,唇角勾了勾。
果然像极了二爷的性子,当年二爷可是在外面求学了,但是也没有改掉这种任性的小手段。
次日一大早,谢元娘去儿子房间时,发现两个孩子睡的沉沉的,顾远从身后走过来,“我抱着他们上马车。”
“可能是白天在马车里疲惫了。”谢元娘觉得除了这个,也不会起这么晚,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衡哥的脸,已经消肿了。
两个孩子被抱进马车,谢元娘靠在二爷的怀里,顾远轻声劝她,“谢大人那边明白你。”
谢元娘点点头,再见到父亲,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到底是不喜欢孔氏及她的两个女儿,让她也父亲也就远了些。
顾府的马车走了,谢府那边,谢江沅也怕两府撞到尴尬,所以并没有起程太早,算着顾府走了两个多时辰,一行人这才起程。
昨日的事情,让一家人在一起的气氛并很低沉,赶路之后,马车里也极为安静,孔氏是与两个女儿三个孩子坐在大马车里,没有丈夫和女婿在场,孔氏才敢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了?”
谢文惠扫了谢遗姝一眼,“说什么?母亲要问也该问姝姐。”
谢遗姝摆弄着手里的帕子,“顾府不是什么也没有说吗?母亲还让说什么?”
“你也是,昨日怎么就动手了?也不看看是怎么回事。”孔氏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你说顾府会不会报复?”
“报复什么?”谢遗姝心虚,又不想被谢文惠看了笑话,“我当时也是错手,被咬了之后本能的反应,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了行了,这事等回了江南,让你外祖父帮着说说吧。”孔氏现在是真的怕了顾府了。
谢元娘的性子她是了解的,怎么可能吃亏,何况还是她的儿子被打了。
孔氏正这么想着,马车突然之间停住了,然后一股恶臭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马面车夫没有声音,马车里的臭味众人已经呆不下去了,孔氏让丫头将空子掀开,结果一掀开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车里的人已经干呕起来。
孔氏捂着鼻子,“快把帘子放下。”
她的话这边没有说完,只听到‘噗嗤’一声,就有温热的东西扑面而来,孔氏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有人先忍不住吐了出来。
有一个人带动,另外几个人也吐了起来,孔氏干呕,最后把着丫头也吐了起来。
马匹拉肚,弄了一车,甚至是孔氏的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孔氏虽然在路旁的小溪洗了几次,可仍旧觉得浑身都是恶臭的味道。
一想到刚刚身上的东西,她又干呕了几声。
“马不是都检查好了吗?”孔氏忍不住怒声问。
谢江沅大步走了过来,“你喊什么?马腹泻也不是下人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