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定睛细看,原来这人正是李经方,林远问道:“我有什么麻烦了?”
李经方说道:“这几天你在北京城掀起了这么大的动静,参你的折子摞起来比我都高!”
林远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他们喜欢参就参吧,对了,中堂大人怎么样了?”
李经方见到林远提起李鸿章,不由得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家父前几日偶染风寒,这几日都卧床不起,虽经名医调理,可仍旧不见起色。”
林远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李经方说道:“林贤弟,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听说你把电报局总办金文亦也给抓了?”
林远说道:“当然,他出卖情报给日本人,我怎么能放过他?”
李经方一拍脑门,说道:“林贤弟,你还嫌自己结下的仇家不够多吗?你刚到奉天的时候,查办了奉天知府张笑风,惹恼了湖广总督张之洞,这金文亦和直隶总督孙毓汶是正儿八经的儿女亲家,你不是要把直隶总督也给得罪了吧?”林远心想:“要不是我,孙毓汶哪里能当得上直隶总督啊!”林远刚要说话,正在这时,光绪帝已经来到了大殿上,也不让众人行礼了,对殿上站着的几个大臣说道:“你们不用再上折子了,我把林爱卿叫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他吧。”首先发问的是总理衙门办事大臣裕良,由于李鸿章染病不起,所以总理衙门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代办,他说道:“林大人在京城之中抓捕了日本人头山满,虽说中日两国去年发生战事,可是这头山满只是一介富商,素有良善之名,各国公使担心,我国会不会大肆清除外国人?”
林远说道:“这头山满看似是一介富商,实则是日本间谍头目,我手中已经掌握详实证据,明日即可见报,到时候各国公使的疑惑自然消除。”
直隶总督孙毓汶也说道:“林大人,你在京城之中大肆抓人,百姓们人心惶惶,前些日还好,抓了不少日本人,有的还是当街枪决,可谓大快人心,可是这几日,却抓到自己人头上了,若是百姓们惊恐难定,我大清岂不是江山不牢,社稷不稳吗?”
林远心想:“瞧这个孙毓汶的大帽子扣的!一下子就把我弄成了叛乱分子!”林远说道:“我抓的这些人,都是里通外国的叛匪,要是不抓他们,恐怕才真是社稷不稳吧?”
林远又对光绪帝说道:“我如今抓住的这些叛匪,官职最大的不过是电报局总办,我怀疑另用高官为其庇护,希望皇上能够准许我彻查此事。”
林远在光绪帝心目中如今已无他人可比,见到林远这样说,连忙同意,这样一来,朝中再也无人敢为汉奸官吏说话。
殿上群臣俯首帖耳,唯唯诺诺之时,忽有一人站立出来,说道:“如今日俄舰队还在我莱州湾耀武扬威,前日山东巡抚还递上奏折,说倭寇上岸,侵扰百姓,林将军不想办法驱逐外寇,竟然在京城之中抓什么间谍!岂不是本末倒置!”
林远看着这人眼熟,过了一阵子才想起来他就是在自己考科举的时候,在考场外监考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江清源,林远心想:“这话说得全无道理,看我怎么驳倒他。”
于是林远说道:“江大人不懂军事,说出此等谬论倒是情有可原。”
江清源眉头一皱,怒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