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眼神那么渴望,渴望我不要…丢下他一个人去睡觉。
“我不累,熬夜习惯了。”我笑了一下,其实相对比秦子煜,子筠更像个孩子。
“其实他们离婚也好,这对妈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解脱,毕竟没有爱情的婚姻就算能维持下去,也淡的像是清水。”我小声的安慰着秦子筠,希望他不要太难过。
“我知道我妈会很难过,所以从小到大,我费劲心思的除掉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就是想要让他们…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子筠苦涩的笑了一下,倚靠在玻璃上,眼眶有些晶莹。
夜色很暗,香薰灯的火很暖,但是坐在窗边的我们,却寒冷的要死。
“那些要算计我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小声的说着,思绪却除了悲凉,满满的都是自责。
我现在纠结的,是Lili的真实身份啊…
“明天妈要去和爸离婚呢,估计一早会去公司处理事项,明天…我去帮你。”
我猜,离婚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好…”
我们就那么坐了一夜,相对无言。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子筠,就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的时候秦子筠已经不在了,我起身有些头疼,昨晚没有休息好,跑上楼看了一下,婆婆也不在了。
“照顾好孩子们,我出去一下。”吩咐了家里阿姨一声,我快速的跑了出去,看着还很湿润的路面,跑着跑着就慢下来脚步。
颤抖着双手给秦子煜打了个电话,可他却没有接听。
EB总部,我脸色苍白的走了进去,嘭一声,因为有些心不在焉,直直的撞在了一个人怀里。
“丝诺,又见面了。”
我懵了一下,抬头看她,是Lili。
“你来EB做什么?”我蹙眉的看着她,全身都是警惕。
“工作还是要做的,毕竟这项研究是EB支持的。”她淡笑的看着我,好像一片淡然。
我仔细的盯着她看了很久,时间和岁月或者外力的变化能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可她的灵魂,她的眼睛,却很难改变。
“那就预祝你,工作顺利!”我淡淡的说着,没时间和心情搭理她。
“对了,丝诺,你婆婆还好吗?”她突然开口,让我走着的脚步猛然顿住。
“不管你是谁,伤害我的家人,很该死!”我不敢回头看她,因为看着她的眼睛,我会心慌。
“是吗?”她似乎在冷笑。
“丝诺还真是女大外向,这就向着婆家的人了?”她在讽刺我,可话里却有别的含义。
“好了,我走了,祝你好运!”
我回头警惕的看着她,可她却依旧淡定的冲我摆了摆手,一脸的淡笑。
“小姨!”
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心慌的快要跳出来一样。
Lili走着的脚步顿了一下,蹙眉的回头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Lili你的背影特别像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淡淡的说着,缓缓靠近她,用力捏住她的胳膊,指甲划进她的皮肤,直到出了血迹。“疼吗?”
她隐忍的看着我,居然也没有把胳膊抽回去。
“我有病,你知道…别再逼我,好吗?”我几乎是哽咽的警告她,别逼我。
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扬了扬嘴角,快速离开,而她的手腕上,已经没有了那条从来不会换下来的手链。
等她离开,我掏出干净的手帕把手指甲缝隙的血迹和皮肤碎屑擦在了上面,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回了包里。
双腿有些麻木的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丝诺,我是慕城,我已经回Z市了。
骷髅的死有了新的调查方向,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和EB合作的心理学博士Lili有关系,而且,我们在她曾经的住所搜到了一些东西,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一下。”
我握着手机的手僵了很久,终于,颓然的摔了下去。
果真和她有关系吧。
骷髅就是她杀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爸妈呢?”推开办公室的门,子筠坐在椅子上捂着脑袋。
我小声的问他,身体僵滞。
“民政局…”
我点了点头,看样子已经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
“他…净身出户吗?”
“是。”
子筠点头,说是…
我笑了一下,快速离开,去了警局。
“和A市警方联系,这有可能是相同的杀人手段,立刻相互共享调查信息!”
“派警员去A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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