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这几个字一出,就好像苏离昨天的主持公道,变成了袒护苏浅月的行为。
苏离还没开口,皇后倒是先说了,“太子妃也受了委屈,明明没推人,最后被人诬陷推了,差点就要被泼上一盆脏水。”
“皇后。”纯贵妃打断皇后的话,“太子妃与连韫的侧妃,年纪都小,不懂事便算了,我们这些做长的,不能在孩子做了错事之后落井下石,而是要将道理教给她们,让她们日后莫要再犯。”
见纯贵妃把苏浅月跟柳仁娜相提并论,皇后哪里肯,“做错事的是德亲王侧妃,纯贵妃为何要一直提太子妃?”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袒护私己一事可不能做得如此显目。”纯贵妃一字不让,“太子妃为长,连韫侧妃为幼,她为了一件衣裙,与连韫侧妃当众拉扯,丝毫不让,自然有错,若不是她不肯让,连韫侧妃也不会用极端的法子,想将衣裙夺过来。”
纯贵妃三言两语,就在众人面前把柳仁娜的错,从诬陷他人,变成了女儿家之间不可避免的争执。
皇后明显说不过纯贵妃,铁青着脸,瞪圆一双美目。
苏浅月吃了瘪,但在这种场合,她也说不上话。
太后则是向着纯贵妃的,她挑起这个话题,不过也是想挽回一些德亲王府的名声。
眼下达到目地,她看向其它人,开始聊起今年万寿的事。
苏离坐在中间,百无聊赖,熬着时间。
朝堂那边,安帝要接受朝拜献礼,得结束后,才来与女眷汇合,一起去祭天。
祭天的场合就安排在钦天殿,因为安帝一直没有找回来国师,他已经对外宣称,国师外出游历,祭天由礼部操办主持。
好不容易挨到有人来请,要一屋子的女人出发去钦天殿。
慈宁宫里坐着的女眷,一齐起身,众星拱月的捧着太后,朝钦天殿而去。
苏离没凑热闹,默默跟在后面走。
苏浅月也故意落了后,迟疑了好一会,才跟苏离说话,“你昨日为何要帮我?”
苏离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帮的不是你,而是事实真相。”
苏浅月被噎了一下,“不管如何,算我欠了你一回。”
“我想你应该也不想欠我吧?”苏离从她的语气里能听出,她一点也不想跟她有交集。
“的确。”苏浅月没有否认。
“如此,那你跟我说说昨天跟今天,太子府有什么不一样,你我之间的这笔帐,就清了。”苏离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
上次宏福寺的事,苏浅月并不知情,直觉告诉她,这次万寿太子要逼宫,将军府那边肯定也没跟苏浅月说什么。
所以,苏浅月不一样会瞒着她,还有可能会为了尽快还清欠她的情,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
“你问太子府做什么?”苏浅月不懂,但也知道要谨慎。
“若你不想说,那就继续欠着我好了。”苏离没勉强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苏浅月一抿唇,想了想,如果只是说些太子府的异状,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