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跪,便是不想遵从他的遗旨?”
他堂堂一个即将要登帝的人,都在下跪,墨连瑾跟苏离却仍然站着,让他怎么能不怒?
墨连瑾敛着眸,眸底深幽似海,令人一眼看不到头,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何情绪。
苏离见墨连瑾不想跟墨连韫说话,开口道:“倒不是不跪,只是这里离父皇那么远,就算是跪了,父皇也瞧不到,若是德亲王执意要我们跪,我们想去里面跪着。”
墨连韫探究的看着苏离,似乎想从她脸上,看透她在打什么主意。
墨连瑾向来以护卫南灵安稳为责,这次太子逼宫,父皇被喂下毒药薨逝,他却表现得冷静异常,让他不得不顾忌着,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苏离脸色淡淡,由着墨连韫打量。
墨连韫看不透苏离,也看不透墨连瑾,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拒绝两个人进入养心殿时,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墨连诀,出声道:“的确,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跪在外头,离父皇遗身如此远,确实不该,再怎么样,也要由两个父皇最为喜欢的人近前跪着,父皇才会走得安心。”
“是啊。”墨连琅也附和道:“父皇最喜欢五哥了,爱屋及乌,自然也喜欢五嫂。”
“三王兄,还是由五哥跟五嫂入内跪着吧,五嫂腹中还怀着皇孙,入内给父皇尽孝道,父皇肯定是喜欢的。”墨婵雨不甘落后,也在应援。
墨连韫骑虎骑下,只能迟疑片刻后,同意了让苏离跟墨连瑾入内。
反正把安帝毒死的毒药,是太子喂的,不管他们进去后有什么伎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墨离跟墨连瑾入内,内务府的太监,已经给安帝净身完毕,换上了龙袍。
安帝圆睁的眼睛闭着,脸上祥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们出去。”墨连瑾朝几个在内的太监下令。
几个太监是墨连韫的人,不太情愿的道:“奴才们是奉令在内守夜的,还请战王爷见谅。”
“滚。”墨连瑾吐出一个单音,裹胁着冰封千里的寒意,朝几个太监漫去。
几个太监哪抵抗得来墨连瑾的气势,当下就认怂,从内室,跪到了外室。
苏离跟墨连瑾当即跪到了安帝的龙榻前,用身影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说是跪,其实是坐姿,因为有宽大的外袍挡着,其它人压根分不清他们是跪还是坐。
苏离压低了声音,“在来养心殿前,苏年羽跟我说了,城门已经被墨连韫的人控制,如若先锋军想入内,就得攻城。”
“一会你借故离开,传消息出去,让先锋军走密道。”墨连瑾同样压低了声音应道。
“好。”苏离看了眼安帝,“你用的这假死药,是我大师兄给你的,我一会去太医院拿几味药材,把解药做了,再回来陪你。”
“嗯。”
苏离舒了口气,当时在宫宴大殿,墨连瑾提出要用这一招来破局,她还有些担心,万一错了一步,安帝就会真的被毒死,好在,墨连瑾的人,成功的把毒药换成了假死药。
眼下这安帝,虽然看着像个死人,但意识还在,外面有什么动静,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