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方琳也没想到孙冰清会找她说话,以往她们谈话可不多的。
“我也还好。”孙冰清见她眼角都有很明显的皱纹了,有点感慨:“这些年,要照顾堂舅和堂舅妈,又要照顾孩子,你辛苦了。”
“说不上辛苦,这都是应该的。”方琳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觉得嫁到夫家后,相夫教子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
若是在以前,心高气高的孙冰清可能会稍有点看不上方琳这样的女人,可如今却觉得她这样的人挺伟大的。
一个女人在丈夫被抓的情况下,得照顾年幼的儿子,赡养同样受重击的年迈公婆,还得应付外边的闲言碎语,自己还得去工作挣钱养家,真的很不容易,她有些佩服对方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记得外公出事前,正是峻生哥三十岁的生日,那天他还请了很多朋友喝酒,后来...那件事也成了导火线,我们严家和孙家差不多是在一刹那间就倒了,倒得我们都没做好任何的准备。”孙冰清好似在回忆着以往的事。
她说的那件事,方琳自然一直记在心里,从未忘记过。
“前天在明富广城见到了江家的小儿媳妇李海棠,她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在面馆里吃炸酱面,两个孩子看着有十岁了,长得很好,男孩容貌随父,女孩随母,好像兄妹两都在附近的武术馆学武术。”
“当年若三表哥的堂舅子酒后飙车没撞到她,我们严孙两家的男人就不会全部栽倒了。”
“她可真是厉害呢,一个农村出来的毫无背景的女人,却在短短时间得到了江家、许家、周家、甚至莫家多方的照顾及保护。为了她呀,这些人家集体出动,愣是将严家弄得颜面尽失。后来也不知是谁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又给我们重重一击,我们才倒得那么彻底。”
方琳脸上的笑容全部敛了起来,看似很惆怅:“人家当年就有这么多人保护,如今啊,保护她的人更多。当然,现在的她根本不需要保护了,她自己都有足够的能力抵抗了。”
身在京都,自然没少听说中联的消息。李海棠作为明星老师也经常上电视和报纸,如今还在网络上挺有知名度的,以她如今在国内的名气,方琳深知严家早已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表嫂说的也是。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却不过十二年的光景,我们和她换了个边,世事无常啊。”孙冰清没再继续说了,端着茶杯与其他人去交谈了。
方琳看似也不想在今日这个热闹的日子说起这些不高兴的事,也跟着去招呼其他的亲戚了。
孙父这两年和严家的舅子投资从事装修材料的生意,如今很多人在城里购买商品房,装修是必不可少的,像油漆和瓷砖这种装修材料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购买,所以他们的生意还不错。大家趁今日聚会,全都凑在一起,打算再多投资些钱,将生意做到省外及南方去。
男人们谈工作生意的事,女人们则聊孩子及家庭的事,各站一堆,倒也难得的都放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