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目光冰冷地望着杨昭仪。
这个女人,话里话外都是挑拨离间。
如今的父皇,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明辨是非的帝王了。
留这么个祸患在皇宫,只怕梁氏江山要走到头了。
原剧情中,原本是没有这号人物的。
大概是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剧情走向,没有了公主府的支撑,苏家难成大器,更何况,花月怜也没能顺利嫁入苏家,所以造反头目另起炉灶,打算走后宫争宠的道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杨昭仪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和花月怜一样,也是造反头目的种。
只可惜,她现在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看来,那个造反头目是个海王,到处下种,然后利用种子走上人生巅峰。
这倒也是一条捷径,只不过阴损了点。
皇帝戴了绿帽子还把孽种当宝贝,还真是可笑。
她不是原主,对皇帝没太深的父女情,所以也就没太多情绪起伏。
母后辛苦保存的这道圣旨,怕是无用了。
这道圣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受宠时用不着,不受宠时,用了也没用,因为帝王早已不在意。
果然,见杨昭仪哭得伤心,皇帝一把夺过太监手中的圣旨,狠狠撕碎,如枯黄的叶子一般碾落成泥。
杨昭仪的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用胜利者的目光望向梁紫汐。
梁紫汐从地上站起,挺直脊背,既没苦苦哀求,也没大声哭嚎,她甚至连看都没看皇帝一眼,便转身离去,留给帝王一个孤寂而又决绝的背影。
帝王心头一震。
曾几何时,这个唯唯诺诺,懦弱胆怯的女儿已经变了。
变得不再流泪,坚强得令人心疼。
他想要追上去说几句贴己的话,却听杨昭仪在他耳旁小声说道:
“皇上,公主她有太子给她撑腰,还有外祖家可以依靠,她最多也就不开心一下,可是臣妾除了皇上,却是一无所有,皇上若是不宠着臣妾一些,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没机会出生。臣妾死不足惜,只求能护住这孩子。”
帝王停下脚步,反手抱住杨昭仪,一脸心疼地道:
“说什么傻话呢?祁家再权势滔天,还能把手伸到朕这儿来不成?有朕护着你,你怕什么?”
杨昭仪靠在皇帝的胸膛上,用纤细的手指画着圈圈,娇滴滴地道:“有皇上护着臣妾,臣妾自然是不怕的。可皇上怎么说也是祁家的女婿,臣妾怕皇上也一心护着祁家呢。”
皇帝道;“别怕,朕已经废了皇后,朕已不是祁家的女婿了。你若不放心,朕可以杀了皇后,灭了整个祁家。”
杨昭仪道:“臣妾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臣妾是怕换上废了祁后,祁家心生不满,要是有什么谋逆之心可就不好了,别忘了,祁家手上还有个太子,要是皇上有个什么,太子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登基了?到那时,臣妾母子,只怕会被五马分尸。”
“他敢!”皇帝勃然大怒,心中惊惶。
他不安地摸了摸脖子,仿佛看到太子用冰冷的弯刀割下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