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决的人,不只有皇上,还有其他人。这其他人当中,就包括了古黛的生父,也就是女皇的桐妃侍。桐妃侍久等不到古黛回到绮国,已经猜到出了事,但因为宴国将此消息封锁,所以一直不能求证。蓝蔺回宫后,他曾询问一二,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知”。
桐妃侍不安心,也派出心腹,去宴求证。
绮国的两方人马奔向大宴时,孤独西决已经穿戴整齐朝服,进入了绮国朝堂,混得风生水起。
绮国的朝服颜色为灰蓝色的收腰长袍,下配藏蓝色的裤裙,发鬓高耸,左右各插入一根发簪,发簪下垂着珠宝,按照等级分成不同材质和颜色。衣裙上的刺绣,也因等级官衔有区分。皇家人秀金鹤,武将们秀黑鹤,文官秀白鹤,至于那些得了某某尊荣却没有实权的人,则是秀银鹤。九品,即是九只小鹤,收尾相连秀在袖口;一品,则是一只大鹤,秀于袖子上,引颈高歌,十分不俗。数量有别,颜色有别,大小亦有别。
孤独西决的袖口是五只白鹤,翩翩起舞,有些热闹。她站在大臣之中靠后的位置,虽不显赫,但经过蓝蔺的推荐能站在大殿之中,已然是荣耀加身。
这是她第一次凭借努力,成为一位政客,而不是一心想着成为县主,然后是郡主,最后走向那个负心人。
孤独西决的腰杆站得笔直,因为,这是属于她的战场,有她为自己拼搏的动力!
在众多大臣中,孤独西决是最闪亮的一颗新星,已经开始冉冉升起。
绮国境内出现了一些劫匪,竟成了气候。这些劫匪占据天险,自称“无量王”,大有自立为王的割据一方的意思。
女皇两次派人,竟无人通过天险,着实令人气恼。
当女皇坐在凤椅之上,询问谁能破此天险、拿下贼人首级时,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唯恐被点名捉出。
孤独西决缓缓抬起头,看向女皇,于是目光相对,便是一笑,扬声说:“臣愿一试。”
女皇等到自己要得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并赞赏道:“好!朕等你旗开得胜的好消息!”
大皇女说:“长史是文官,却要做武官之事,若是送了性命,岂不是让人忧心忡忡?”
孤独西决说:“大皇女如此关心下官,下官虽死犹荣。”
大皇女是关心孤独西决吗?她是怕她成事,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大皇女说:“关心自然是关心,不过那天险附近的黎民百姓深受其害,朝廷不能放任不管。你若不能一举拿下那些贼人,唯恐他们报复百姓。”
阳光从窗口k射入,落在孤独西决的眼角,将那好似红色泪痣的伤疤,镀了层妖艳的光晕,使她美得惊心动魄。她笑容恬静、气度从容,十分淡定地回道:“大皇女是想让下官军令状吧?”
大皇女反问:“你可敢?”
孤独西决说:“敢。”转而道,“却不可。原本是我情我愿为民为朝廷的好事,为何要以我的性命为赌注?再者,此事若成,我活着回来。若不成,大皇女也见不到我了,又何须军令状?莫不如,给我十名好手,助我成功。”
女皇欣赏孤独西决,于是应下:“好!朕应你!”